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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法把南區交給他們任何一個人，只能是讓他們兩個人暫時替我管，凡事有個商量，不能中了其他人的門道，一定要等我回來。

坐上了警車，我望著窗外的街景內心異常平靜，坐在我身旁的顧白他淡淡掃過我一眼，說了一句：「顧炎好像很喜歡你。」

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提起顧炎，但我為了能噁心到他一樣，說著膈應自己的話。

悄然湊到他的耳邊：「喲，你說我家顧炎啊，那小子可喜歡我了，他沒了我就不能活，他就像條狗一樣聽話，我讓他趴著他絕對不敢跪著，你說啊，你們顧家怎麼會有傻得那麼可愛的人呢。」

顧白輕輕蹙眉他看著我：「你不覺得顧炎長大以後特別像一個人嗎，你特別尊敬的那個人。」

這傢伙明顯就是話裡有話，我眯著眼睛打量他，顧白卻遞來一根香菸：「紅塔山要不要，來一根吧，還是當年的味道，他以前就喜歡抽這一款。」

我把煙叼嘴邊，顧白伸過來一個打火機，我接住了點著了香菸的尾巴，背靠在了車靠背上，噴了他一臉煙霧。

忍不住對他惡言惡語：「你沒資格提起我大哥，你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不過就是個靠身體才能上位的垃圾。」

「你是我大哥玩爛的貨色，又不是沒見過他草你，怎麼了現在癢了沒人弄你是不是，改來勾引我？」

顧白看著我也不說話，他不露聲色地拿出手鐐銬：「辱罵人民警察，罪加一等，我應該給你套上這個。」

我想對他爆粗，可又想到自己已經在他的手上了就直接閉嘴了。

下了車，我被帶到了審訊室，這裡就一張桌子兩把椅子，頂空位置有攝像頭在監控著，顧白把我帶到了這裡人就不見了，審訊我的警察是一個很年輕白淨的青年男子，看似二十出頭，板著一張臉說著機械化的話。

「你是什麼人？」

「本地人。」

「叫什麼名字？」

「李逸。」

「劉虎被殺害的時候你人在哪裡？」

「和兄弟喝酒。」

「有誰可以幫你作證？」

「我兄弟。」

「你朋友現在人在哪裡？」

「他來不了作證，今天是他頭七。」

「你在撒謊，死人怎麼可能幫你作證！」

年輕的警官覺得自己被我戲弄了，他很生氣，因為他認為我不可能和死人喝酒，我直接閉嘴不說話了，在我律師到來之前我是有權利保持沉默的，剛剛說的話其實有點多了。

接下來，無論他問我什麼，我也不說了，一直等到了顧啟出現，站在顧啟身後的是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他和我打了一聲招呼說他就是我的律師。

劉虎是在東區被殺的，顧啟眼線那麼多，他和張揚又關係密切自然很快就能知道我發生了什麼事情。

現在明擺著就是有人在搞我，我好歹也是給顧家做事的人，安遠要整我就是等於和顧啟作對。

顧啟看見我的時候他舉起手掌什麼也不讓我說。

「殺死劉虎的真兇我們已經找到了，這是顧家律師事務所的金牌律師，有他幫你，你很快就能出去了。」

當今世道有錢就能使得鬼推磨，既然顧啟都這樣說了那我就只能留在原處等他們處理，法律上的事情我又不懂，我只在乎他那一句「很快就能出去」。

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很簡單，我只需要按照律師所說的去做就好，他們會給我安排一個替死鬼，像劉虎那樣的人死不足惜。

早幾年我就該殺了他，把他留到現在讓他瀟灑了那麼長時間，安遠利用劉虎的死整我們南區，他不過就是想讓我們不得安寧，我大哥很快就要出來了，不能再出什么蛾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