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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在熟藥所見到的卻是個五六歲的小丫頭?表妹五六歲時字都不認幾個呢,整日間除了哭就是鬧得,他心內疑竇叢生,怕是身後有高人指點的罷?本想著下一集能當面問問是何方高人在指點她,誰知他在熟藥所空守了一日,也未得見其人。
於是第二日,他就迫不及待叫上表妹尋到她家中去,想著若是家中長輩指點的話,倒是可以會上一會。誰曉得所見之江家人,皆是老實巴交的農人,斗大的字不識一個,談何醫術,他頗有些失望,本帶著滿身銳氣、全副武裝前來……誰知這小友卻用她一番&ldo;性命重於性別&rdo;的言論讓自己鎩羽而歸,到最後也未問出她到底師從何人。
既然她有意迴避師從之人,那他就愈發要格外留意,每集她來賣藥,觀那車前草與白果皆處理得乾淨利落,愈發堅定了就是背後有人指點的想法……可苦於每集觀察,每集皆無收穫。他也就漸丟至腦後了。
直到前年二月間入了這弘文館,雖從小與舅父雲遊四海,未上過正經私塾和族學,他與表妹皆是通過舅父與陳之道夫子的私交送進來的……但他仍是有些傲氣的,要與那些剛從私塾升上來的小學生做同窗,他有些覺著自己被&ldo;大材小用&rdo;了,但陳夫子只予安排了丙黃班,也就無法了,只想著待第一次月試後定要升班的。
誰知道才入學就聽表妹說自己與那會&ldo;活人術&rdo;的小姑娘同寢,他有些意外,心想她能考來縣學,該是不錯的。所以當聽到表妹說要使人往學館去告她一聲不用留門的時候,他就&ldo;不經意&rdo;地提了一句自己有事要回學館去一趟……於是他得以見到那凍紅了手指練字的江春,真是個勤學上進的小姑娘哩。
自此,兩人成了同窗,因著表妹的關係,接觸愈發多起來,堂弟遭了疫毒瘴氣那次,她不止將堂弟順順利利地送下山來,還為他開了藥方,用那竹管為他祛毒,面對堂弟那紅腫成片的臉目她依然全程有條不紊,沉著冷靜,就連他在旁邊盯著她側臉瞧,也未被發現哩……嗯,委實是個認真的小姑娘哩。
後來,他滿心以為能升班的月試,又被她挫了銳氣,他是有些微不痛快的,自己那九章怎就有些不開竅,望著她得了&ldo;優&rdo;的九章,他家去後不止一次挑燈夜戰,可憐第二日還得紅著眼裝出一派從容……當然,他的銳氣在後面三年裡一次又一次的被排名給挫沒了,就沒有哪怕一次他徐紹的名字能排在&ldo;江春&rdo;之前的。
於是這被挫,挫著挫著也就習慣了,可憐他一進館門就不當回事的&ldo;小學生&rdo;卻將他一路碾壓了三年。他課上常暗自觀察她,見她不打瞌睡,不溜神,每次皆端直了身子坐在第一排,與自己只隔了中間的胡英豪。
當然,想要暗自窺視她亦不是那般容易的,起初她個子委實矮小,一坐下就只剩個黃絨絨的頭頂了,他得偏過頭,繞過被胡英豪擋攔起來的視線,才能見著那頭頂。後來好容易長高了些,能露出些脖頸來了,胡英豪卻長得更高了,將她擋得更嚴實了,他得往邊上坐,伸了脖子才望得見……他有些後悔當日未直接坐她後面哩。
到了今年,她個子又長高了些,那黃絨絨的頭髮也不知在何時,仿佛一夜之間就變成了青絲,他的視線要繞過愈發高大的胡英豪,才見到那黑黝黝的頭頂……以及雪白的脖頸。他數次覺著那雪頸也忒細,看她每頓吃得跟個男學生一般無二了呀,怎就不長肉……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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