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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门前,抬头看牌匾——赵府。顾容看着字体;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似乎哪里见过。正想着,门开了,是个小厮,见到顾容,有些疑惑有些戒备。

顾二手上还拿着礼物,一手还保持着拍门的姿势;还差点打到了人,有些憨憨的笑了;“小公子,我家奶奶来求见知县奶奶。”

那小厮小声让顾容她们等着,关上门就去通报了。顾容心里在慢慢盘算着见到知县要怎么说,怎么达到自己的目的。穆奇约莫两日之后就回到苏州,她要的羊和酒也到了。到时候方方面面都准备好了,也合适开张了。加之,再过半个月也快到了年底了,那时候家家户户忙着买年货,回家团圆,来她店里吃喝的人就少了,所以她一定要在年前开张。

她让人打听了,这知县不过才十五岁,又年轻气盛,才来到苏州便闹得鸡飞狗跳,也不知能不能通融。顾容有些担忧,面无表情站在门外,等了将近二十分钟才有人请她进去。

顾二抱着一个盒子走在后面东张西望,顾容只用余光打量,院子里布置倒是清雅,不知是附庸风雅或者是真正的雅士。心里有些叹息,她是个俗人,以前是个山沟沟出来的,没什么文化,也就认得几个字,后来去当了兵,更加粗鲁野蛮了,到了这个世界,抄了几个月的书才多了那么点书卷气。要是这县令是个雅士,她真心觉得难投其所好……

来到客厅,主位上坐着一位狐裘长袍女子,有点纤细,不像大多女子那样魁梧,只是瘦却不弱,独有一番风采,正低着头喝茶。顾容在客厅中央站定,一拱手,“顾容见过知县奶奶。”

正喝茶的女人手一抖,茶盅便掉到了地上,砸成碎片,水花四溅,沾湿了女人的衣摆。顾容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只见那知县猛地站起身,抬起朦胧泪眼,声音微微带着颤音,“老师。”

顾容难以置信,她只收过一个徒弟,就是为了学习木匠的手艺……难道她就是她那徒弟?顾容惊讶了,她才离开融冬镇不到一年,那丫头再怎么聪明也不可能只学了几个月就能考状元吧?

顾容自信打量眼前的女子,乌黑的眼睛透着一股精神气,带着灵动。头戴玉冠,锦衣华袍,纤纤女子,一身的文雅气质。只是怎么看怎么不像,只有那双眼睛有些熟悉的感觉。顾容突然响起大门上那牌匾的字迹,隐隐的熟悉……越发惊奇,“赵君?”

赵君就要给顾容下跪行师礼,顾容急忙拦住,“使不得,如今你可是县令,乡民父母官,岂可随便下跪。”赵君执意要跪,顾容百般劝说最后才拦住了。最后顾容坐着听赵君说话。

顾容听着,不由感慨,果真人生如戏,天雷阵阵,无处不狗血。赵君能考上状元,理由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

顾容逃离之后,她们一家害怕唐家迁怒而搬家,偶遇荣国公府的公子,几次相处有了情愫。之后得到那公子推荐的老师的保荐,有了考试资格,得到名师指导,加上之前顾容对她的教习,以及她自身举一反三的机灵,为了得到功名娶夫,便试着去考试。却没想到考试之时内容大多是顾容曾经提到的例子,她曾经为此翻过众多典籍,自有自己一番见解,加上有了荣国公府的打点,一路过关斩将,竟是考上了状元。之后去提亲,然后打点之后得到苏州县令的官职,便拖家带口来任上了。

顾容听完自是恭喜一番,接着笑得:“也该是你们有缘,我也是才知道,新婚之礼到迟了,明日补上。”赵君站起身连连摆手,“老师说哪里话,我有今日,也是老师教导有方,老师原是有难,我这弟子却是无能为力,实为痛心,哪里还言及其他。”

来来回回说了不少客气话。顾容心里原本的唏嘘也淡了,毕竟说到底,身份变了,什么都不一样了,若是她拿着老师的身份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