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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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满眼球微凸,惊慌失措地怪叫道:“你在说什么?什么抛尸?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你是什么东西!”他总算意识到面前的人不是熟识的同伙,头部烂成这样怎么可能还活着?而且声音和语调完全不同。
趁着老满跟大奎“沟通”之际,李安民小声地问叶卫军:“不逃吗?”看来这次的事件跟他们无关,该留给事主自己解决,闲杂人等能闪就赶紧闪吧!
叶卫军捂着肩头的伤口,咬牙低语:“逃不掉,出口被堵死了。”
李安民愣了下,回头一看,就见炮筒抱着苗晴朝这边飞奔过来,十来个人影摇摇晃晃地跟在他们身后,再一细看,哪是什么人影!压根就是十来具肢残骨碎的尸体,有两具女尸只剩下半个脑袋,骨头从口腔内部直穿到颅顶,还有下身不全只用两手在地上爬行的。
苗晴仍有心情打响指,脱线地惊呼:“这就是诈尸?我是头一回见到。”好胆气,李安民自叹弗如。
炮筒捏着拳头与叶卫军背靠背,问道:“老哥,该怎么解决?在这鬼地方,我行动不太方便。”他嘴里这么说,脖子却扭得咔咔作响,很有大干一场的意思。
李安民的心拔凉拔凉的,遇到这种场面该表现得很兴奋吗?炮筒也就算了,愣头青一个,天不怕地不怕能理解,怎么连苗晴也镇定自若,如果不是有老满做比照,她几乎要认为紧张害怕的情绪实属不正常了。
叶卫军先对炮筒说:“别轻举妄动。”接着俯身在李安民耳边说小话:“别看他们这样,都怕得很,打肿脸充胖子呢。”说着拇指朝下戳了戳。
李安民顺着指尖瞧过去,发现炮筒的两条腿直打哆嗦,苗晴更甭提了,脸色青白交错,手扒拉在炮筒的肩上,指节都按得发白,果然是在撑门面。
李安民可撑不住,她一看到叶卫军披血的脸就松不下气来,胸口揪着疼,眼下这情形就叫做前有狼后有虎,他们还是被人拖下水的无辜人士,这场无妄之灾跟他们有啥关系不?
“卫军哥,你觉得哪边容易突破?”
叶卫军瞥了她一眼,偏头问苗晴:“你的脚还能走吗?”
苗晴吐着舌头回道:“不好意思,昨儿扭了左脚,刚才扭了右脚,别说走路,连站起来都成问题。”
炮筒接着漏气:“我也不行,这儿湿气太重,我关节炎发了,全身酸痛,寻常走跳还成,剧烈运动就太勉强了。”他嘴里说话手上也没闲着,从包里掏出急救箱替叶卫军处理伤口。
苗晴帮忙打灯,炮筒拿刀划破叶卫军的裤子,一手翻开腿上的皮,另一手配合着用镊子夹起嵌进肉里的子弹,动作相当熟稔,虽然没打麻醉,叶卫军也只是在拔出子弹时闷哼了声,包扎完之后还冲着李安民笑道:“瞧吧,我就剩一条腿好使,你体力不错,不如咱们来当诱饵,你瞅准机会冲出去吧,能活一个是一个。”
他语气颇轻松,哪里有大义舍身的悲壮感?分明就是在说笑话,可能他是好心想调节紧张的气氛,但这会儿不比平常,李安民本来看得就肉疼心疼,听他说胡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揪住他的衣领怒冲冲地吼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开玩笑!你们全死了我一个人活着有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
募然眼眶发热,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但是后面的话她却忘了该怎么说,酸楚的情绪来得莫名去得也快,清汤挂面滑过脸颊之后她又泄气了,拿袖子擦干脸,自嘲地想:这么大人还被吓的哭鼻子,也太不经事了,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明明没有多害怕呀。
瞧见李安民落泪,炮筒连忙说,“没事没事,子弹陷得浅,皮外伤不打紧,老哥吃枪子儿吃习惯了,真没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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