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部分 (第3/5页)

披头散发地走了出来,手里还托着一盏油灯,昏黄的灯火把她的脸照得异常清晰。

李安民定睛一看,不由得毛骨悚然——香寡妇那张脸居然是画出来的,好似在光滑的白面团上用墨笔勾画出眉眼和嘴巴,乍看下,好似戴了一张哀愁的面具,但是找不到面具和脸部的接缝,那就是香寡妇自己的脸。

老扛头不愧是见多识广的人,见到这种场景还能保持镇定,窃声道:“这脸有些像是虱婆哭丧面具,传说是草鬼在制蛊时戴的巫面,能防止蛊术反噬。”

叶卫军点点头,问李安民:“能看到什么?”

李安民虚着眼睛仔细瞧过去,发现香寡妇的背后隐约站着个白色的人影,她揉了揉眼睛再看,不是眼花,果然有个人:“有人站在后面,看不清楚,就是团白影子……就看到两手搭在她肩上,像在推着她走动。”

叶卫军轻道:“这不是落洞,应该是被附体了,先不急着打扰她,看她究竟想做什么。”

“风雪去了山花儿开,阿哥阿姐挂着红花来,把那炒面和雪当作醉人美酒……”

香寡妇一面哼歌一面往坡下走,叶卫军三人远远尾随在她身后,大约走了有四十分钟,来到村对面的大山脚下,这座山叫飞龙山,山势陡峭而急,香寡妇一个女人家却走得非常轻松,攀山爬坡如履平地。

“村长,你们村的女人怎都这么彪悍?”李安民爬得汗如雨下,哧哧的喘着粗气。

“咱生在山里,长在山里,三岁光脚丫子到处跑,爬多自然就习惯了。”老扛头掀起衬衫擦汗。

再往上爬便进入一座郁郁葱葱的古柏林,香寡妇在树干间穿梭自如,叶卫军怕把人给跟丢了,让李安民拿挎包,背着她跑。

出了古柏林便至一处绝壁,离地三四丈的岩壁上有一个巨大的洞口,这山壁与地面几成九十度垂直,香寡妇竟然能徒手攀援,动作利落得像尾猿猴,没多久就爬进了洞里。

老扛头拍大腿喝彩:“好身手!看不出香寡妇这么能,我可上不去。”

叶卫军把手电筒递给老扛头,说:“你先回去吧,我带小妹上去摸情况,等天亮后你拿木梯来接应我们,这山壁,爬上去之后恐怕下不来。”

老扛头拍拍胸脯说没问题,又道:“小伙子,我先给你提个醒头顶上这洞名叫飞龙洞,曾经是一个邪毒老草鬼的栖身处,兴许还留有蛊虫毒草的残迹,你们需得小心应付,千万不能大意。”

叶卫军都听在心里,从包里拿出一捆绳子把李安民绑在身后,抽出凿山匕首,借助藤条和山壁凸起,灵巧地向上攀越,就在快爬到洞口时,香寡妇走了出来,手上还抱着一堆小石块,拈着石块朝叶卫军身上噼里啪啦一通乱砸。

“下去!不许上来——我又没得罪你们,干嘛要来找我麻烦!”她一边砸一边鸡猫子鬼叫,话语里还能听出委屈的腔调。

她扔的石子虽小,加上重力砸下来也着实够呛,有几个石子直接就砸在叶卫军的头脸部位,李安民急了,朝上面大叫:“别砸了!砸你妹呀!”话刚吼完,咚!一颗石子正中额心,她哎哟痛叫了一声。

叶卫军低吼:“小妹,不许说话!抱住头趴稳!”

李安民立刻照做,双手抱头,两腿牢牢圈住叶卫军的腰,石子像雨点般落下来。叶卫军冒雨前进,抓住身侧结实的树藤,单靠两臂的力量和脚尖推点,迎着石块一鼓作气爬了上去。香寡妇尖叫一声,丢掉满怀小石子,见鬼似的,转身朝洞里跑。

叶卫军走到平坦的地方,解开绳子,放李安民落地,摸摸她红肿的额头,问:“还好?”

李安民点头,见叶卫军额角出血了,连忙拿袖子帮他擦掉,两人一前一后往山洞里走。

靠近洞口的地方堆积着一层厚厚的灰泥,踩着黏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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