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部分 (第2/4页)

不止,被拖回屋子里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他蜷缩在墙边的地上,以为难逃一死,主人又忽然大发善心,为他接好断骨,给他亲手裹了毯子,允许他留在屋里躺在地上休息,偶尔还会喂他一些剩饭菜。他就这样熬了十几天,竟慢慢好转活了下来。

虽然断骨的隐痛还没有消退,不过阿黎一旦能爬起来就不敢再偷懒。正月里一直忙前忙后,打扫屋里屋外,尽心尽力服侍主人。

“把那边的酒坛拿过来。”程柔冷冰冰地吩咐。

阿黎不敢忤逆主人的命令。拖着脚镣迅速走到房门口,抱起酒坛。

程柔等不及阿黎走回来,直接站起身,摇摇晃晃冲上前,从阿黎怀中抢过酒坛。她发现阿黎的眼眸中流露出惊慌与恐惧,他单薄的身体瑟瑟发抖,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要劝她少喝,却根本不敢出声。

程柔的嘴角弯起一个残忍的弧度,质问道:“阿黎。你是不是想劝我少喝一点?你怕我喝醉了会像上次那样打你?”

阿黎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紧紧贴着青砖的地面,身体颤抖地更加厉害,小心翼翼哀求道:“主人,求您不要打下奴。听说酒喝多了会伤身,主人……主人还是少喝一些吧。”

“你这是在关心我?难道你不希望我早点死么?”程柔举起酒坛灌了一大口,恶狠狠道。“隔壁住的那个人你知道吧?腊月里和我一起出任务死了,再没回来。你是不是也希望我永远不回来呢?”

“下奴不敢。下奴希望主人活着。”阿黎说地是实话。

虽然程柔会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打他,不过相对这大院子里别的主子们而言,程柔心情好的时间更多一些,对他已经算是不错的了。与他一样身份的低贱奴隶。几乎每天都会挨打,白日操劳繁重杂务,夜晚还要在床上任由主人们蹂躏折磨。他的主人除了打他。并没有要他上床服侍,做那些肮脏羞耻的事情。主人闲暇无聊了,还背着别人偷偷教他一些武功招式,许他读书识字。

阿黎一直认为,他的主人应该是喜欢他地。当然不是那种男女之间的喜欢,应该只是对某种物件的留恋。他从来不觉得自己与主人们是一样的人。他只是个奴隶,比圈养的牲畜强在会说人话而已。所以以前主人们打他的时候,他只是身上痛。心中没有太多的委屈。

但是这种情况慢慢有了变化。主人给他讲了深山之外地事情,讲了男子应该遵守的礼仪规范,讲了什么是爱恨情仇,让他不知不觉产生了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阿黎现在知道普通男子最起码应该有蔽体的衣物,他希望自己有一天可以获得一套温暖体面的衣物,就像大院子里地那些高级男侍从的样子。能穿下衣和鞋袜。不过他也明白。他低贱的身份根本不配那样地穿着。他现在能有一件粗麻布的破烂罩衫遮羞,已经是主人们的恩典了。总比在寒冷的山洞中赤裸着身体要好许多。

可一旦懂得了那些道理,他的心就会觉得酸涩难受,比挨了一顿打还痛苦。

主人曾经嘲笑他,因为他有了希望才会失望,失望了于是痛苦。主人说他最好抛弃那些希望,乖乖听她的摆布。那么为什么主人要教他懂得那些道理呢?

他想遵从主人的建议,不过他做不到,不知道怎么才能掐断自己的奢望。

程柔低头,醉眼迷离地望着冷风中瑟瑟发抖地阿黎。

一年四季,他也只有这一件单薄的罩衫蔽体,曾经在山洞寒潭里生活了六年的他,修炼了那种内力的他,应该是已经不会感到寒冷了吧?他此刻为什么会发抖呢?他就这么怕她么?他既然这么怕,为什么还希望她能活着呢?

他的容貌与小时候的程渊真地很像,像到她能一眼认出他,不需要任何证据。

程柔调查过阿黎地身契来历,分明写着他是程五的儿子,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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