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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过来。

燕棠淡淡扫视着桌上酒菜,拿起酒壶来闻了闻,然后望着他:“爱喝两口?”

于盛堂堂正三品,又护边有功,按说在燕棠这样的世袭荫封的异姓王面前不说从容自若,也至少该应答如流。

但这几日他不管见到皇帝身边哪位近臣高官,这心里都有些发虚,此刻见问起,就含含浑浑应道:“喝不多,偶尔好两口。”

燕棠斜眼睨他:“那咱们俩,来两口?”

……也不敢不遵,于盛便在炕桌这边坐下,重拿了只杯子碗筷,给他斟起酒来。

燕棠扶杯道:“那天夜里燕他们那帮子弟在院子里烧火烤肉,大家都在,想来你也喝了几杯?”

于盛摸着杯子略动,说道:“下官那夜里不胜酒力,小酌了几杯,让王爷见笑了。”

燕棠看了看杯里的酒,又道:“既然只是小酌,那为什么翌日最后一个到达校场?”

于盛的脸瞬间又僵化起来。

燕棠接着却又温声道:“想起来了,听说是因为着了凉,去出恭而耽误了时间是吧?”

于盛的僵脸炸开些许,他面肌微颤:“对对……就是如此!”

燕棠看了他一会儿,说道:“你紧张什么?”

于盛强行扯了个笑容。

燕棠道:“你紧张是因为你说了谎。”

他垂眼看着捂住杯口的手背:“于将军是朝廷的老将了,于家也不是望族,更没有祖荫,从一个小兵爬到如今高度也不容易。

“说吧,那天后半夜开始到凌晨,你干什么去了?”

第239章 你怀疑我

徐夫人的手虽稍显得粗了些,但做起针线来十分灵活,做工也算不得一等一的好,不过也绝对不是平常家女眷轻易比得上的。

戚缭缭看了会儿,就道:“听说夫人很小的时候就到了徐家,看来这手精妙的针线活想必是徐家老夫人所授的了。”

“不是。”徐夫人手下未停,顺口回答她说:“是我母亲教的。

“我很小的时候就由她领着做针线,她过世的时候我虽然做的不够好,但针法是学会了的。

“后来这些年也不曾停手,逐渐地就练出来了。外子和小儿的衣裳,都是我做的。”

她冲她笑了笑,脸上有小富即安式的满足。

戚缭缭回想了一下徐坤的着装,的确是很得体讲究的。

她忍不住说:“夫人和将军感情真好。”

徐夫人扬唇:“他是我夫君,也是我的恩人,在这个世上,我除了他和我们的孩子,就再也没有亲人了。他是我的天。”

先前在燕棠那儿,他已经把秋氏的出身来历都跟戚缭缭说了。

而徐家这些事儿,又是当初燕棠在他们家借住的时候,让侍卫私下去打听出来的。

可哪怕眼下亲耳听到她提及与徐坤的感情,戚缭缭一时间也还是难以体会到他们这种死心塌地的情分。

她问:“看几上的小瓷铃,令郎年岁还不大吧?夫人与将军成亲多年了,想来膝下儿女众多了。”

徐夫人二十七岁,又是幼时就到的徐家,那么这个年纪,应该是成亲多年了。

但她听燕棠说在他养伤的时候徐夫人还没有生育,而听她话里的意思,这个儿子应该是她的头胎,算起来也不过两三岁的样子。

那么,成亲多年才生下个儿子,是因为她子嗣不畅,还是别的原因呢?

徐夫人静默了一会儿,说道:“没有,我们还只有一个孩子。”

戚缭缭挑眉:“那真是可惜了,您和将军感情这么好,很应该多生几个孩子,这样家里也热闹些。”

徐夫人艰难地扯了扯嘴角,没有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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