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 (第3/5页)

一名,他父亲孟叔,曾跟着老侯爷戎马疆场,这足痹之症。也是战场上落下的老毛病。

孟叔原也曾风光一时,后来不知道怎得爱上了酗酒闹事,这才渐渐为老侯爷不喜,丢了跟前的差事,家中积蓄一日比一日削薄,后来便只靠着老侯爷的余恩,每月在府里领些基本的米粮糊口度日,境况一度很不好。

直到这几年长青重又得了重用,孟叔的境况才好了一些。

他早已经戒了酒,可这足痹之症却时常缠绕着他。这两年来,几乎卧床不起。

长青谢过颜筝。他表情自然地接下方子,并没有特别地感激,但眼神里分明已经多了几分柔软。

这世间最令人欢喜的谢礼,大约并不会是沉重的金银,而是在他为老父的足痹困扰时,轻轻递上来的一张良方,不论到底对病症有没有显著的疗效,光冲着这片心,就足够了。

荇草亲自送了他出去,许久之后,才带着两抹绯红进了来,“小姐,明日去校场,我能不能跟您一块去?”

她的爱慕写在脸上,甚至都不屑掩饰分毫。

颜筝先前还觉得这丫头可恶,对荇草,她一直都是试探着用,几乎谈不上什么信任,但现下在荇草脸上写满的坦率,倒让她对这丫头的恶感去了几分。

她点了点头,“嗯,明日你跟我去。”

角落里,乔木的脸色便骤然有几分晦暗。

颜筝转头过去,对着乔木说道,“我带荇草出门,并不是因为我偏心,她性子活泼一些,对皇城各家各府的事知道得也多一点,虽不够你沉稳,但胜能打听到消息。”

她微微一顿,“你为人稳重,做事妥帖,有你在秀春园里替我守着,我放心。”

乔木双唇微动,半晌咬了咬唇,沉沉地点了点头,“我晓得的。”

安烈侯颜缄要带颜筝去校场射击的事,不知道怎么,一下子就都传了开来,整个安烈侯府虽然表面平静,但暗地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安烈侯夫人廖氏自不必说,她虽然亲手打发了身边的大丫头杏花,但却也晓得这件事与秀春园有关,活那么大,一向都是她左右别人,何尝有过这样的憋屈?

又疑心颜缄故意抬举这来历不明的丫头,是对这些日子她对颜筝打压的回击,心里便格外不舒坦,想来想去,还是让身边的嬷嬷去将这消息透露给了幼子颜夕,教他缠着明日也要跟去。

长子阴郁,次子懦弱,唯独这五岁的幼子虽然娇气,却还有些儿子的模样。

颜缄心里晓得,明日若是颜夕也跟着去,定然又要闹出什么幺蛾子来的,原想拒绝,可转念一想,他可以不在乎颜筝和廖氏的关系如何,但颜夕和颜筝却是正经的姐弟,再怎么说,骨肉亲情,总是要顾念的。

他嘱托属下要看好这顽劣的幼子,便也就罢了。

翌日晨起,颜筝便听到这消息,她满不在乎地笑笑,对廖夫人拿个五岁的孩子出来与自己争宠有些不屑。

说实在的,她对内宅争斗并没不热衷,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她还真的没有放在心上,也不愿意和廖夫人使这些心眼耍这些手段,在她看来,替自己身体的原主报仇,可并不在于这些口舌之争,也不是争一些蝇头小利。

等她查明真相,若当初果真是廖夫人使诈,她定然不会轻易放过。

而不是和一个五岁的孩子争宠。

荇草和乔木却都是一副严正以待的模样。

荇草想了想,还是提醒道,“小姐可千万不要小看了三公子,他虽然年纪小,但胡作非为的程度却不轻,每回做错了事,都有廖夫人庇护,侯府的丫头小厮个个都敢怒不敢言,说他是侯府一霸,可丝毫不为过。”

她顿了顿,“就怕廖夫人暗中嘱咐了要他对小姐使坏,他到底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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