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 (第4/5页)
烟,扔过去,说:
“主任,先抽着。”
朱桐生走得匆忙,香烟忘到家里的茶几上,这阵正像缺了什么呢。也不说话,接过来点上就抽。
一会儿车就要进城了。只见前面黑压压停着一长溜车,路边几个警察,小红旗一举,挡住他们。一位年轻的交警走过来,敷衍了事地敬个礼,说:
“检查。你的执照?”
常根福还未开腔.朱桐生发话了:
“眼睛瞎了,你不看这是谁的车?”
“谁的车都得查!上面有任务。”
也是,朱桐生憋了半天的火,正愁没地方发昵!常根福仗着有人撑腰,来了精神,牛眼一翻,说:
“查个球哇?没看后边坐着朱县长!”
这一招他用过.上次在凉水泉子,就唬住不少乡巴佬。
小警察虽是新来,多少也识几个数,把手一挥,说:“什么猪县长、驴县长?还不如说是省长才好哩!高原县多大,多会冒出个朱县长?”
“你这个驴日的,眼睛长到尻子上去了!”常根福此时不表现表现,也辜负了朱主任平时对他的另眼看待。他推开车门,照着那位小警察当胸就是一拳。年轻警察未曾提防,趔趄几步,仰面跌倒。常根福不依不饶,仍旧骂道:
“你狗日的起来,让你认一下马王爷有几只眼?”
年轻警察被打倒在地.旁边几位警友火了,大家上来,也不问青红皂白,拳脚相向。常根福虽是雄壮高大,但双拳难抵四手,不一会便被打得鼻青脸肿,身上有几处软组织受损。
“下来吧,大‘县长’。别狗娃子骑骆驼,装成高大犬了。”
朱桐生是有身份的人,犯不着和这些不谙世事的愣头青们论高论低。他大模大样地下了车,和常根福一道走进检查站。
“说吧,你们究意是怎么回事?”警察中的一个问道。
“他还是酒后驾驶。你们闻闻满嘴的酒臊气。”挨打的警察说。
“跟你们说没用,叫你们司站长说话。”朱桐生摆摆手,不耐烦的说。
“哟,好大的架口,还找我们站长昵。我问就问不喘?”还是第一个发话的
警察说。
“他还冒充县长呢!”
“蒙谁呀?就球大一个高原县,哪一个县长没见过?”
“给他们罗嗦什么?酒后驾驶、殴打警察、妨碍公务还冒充县长,每人罚款四百,连夜送拘留所关十五天得了。”
说罢,几个就忙忙乎乎开单子。单子开好就等站长签字盖章。一个问:
“站长这会儿怎么样?”
“还高着哪。喝了一下午,一会半会能缓过来吗?”
“那这两位怎么办?”
“先到隔壁房间呆一会。站长醒了再处理。”
这一下可真苦了朱桐生,他一辈子何曾受过此等窝囊气?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在梅生那儿将就一夜,再怎么着总比在这受罪强。房子又潮又冷,只有一把椅子还是三条腿。常根福把椅子靠墙,让朱主任坐好,再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盖到朱桐生的身上。朱桐生心大,迷迷糊糊,还真睡着了。
朱桐生做了一个梦,他梦见打赢官司。尽管董榆生咆哮公堂,但是在法官的严厉训斥下,还是老老实实交出一大叠子钱。朱桐生好高兴啊,他想有了这么多钱,这后半辈子的开销就不用发愁了。他在梦中还琢磨着,这不是做梦吧,千万不要做梦……
正在这时,外面门开了,有人喊:
“出来出来,睡的还倒挺舒坦,没做恶梦吧?这个房子可是死过人的。”
朱桐生在心里恨恨地想:你们这伙狗怂别狂,见了你们的头,看你们咋收场?昨天晚上他故意不说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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