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2/5页)

云走开,太阳出来!”

这八个字让谢长青不由得生笑,这个姑娘总是让他轻易开怀,正在他笑着的时候,野毛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出来,站在他面前睁着俩大猴眼看着,也不吱声。

在他面前,野毛子总是特别乖实,也许连野毛子都觉得他这样的人没甚趣味吧:“毛子,又不好好待在药王山了,让山上的人好找。”

野毛子浑身上下直挠,像是听懂了他在说什么一样,这挠头挠耳的模样,倒不由得让他想起了那个总是好挠头卖傻的小姑娘:“盛药女呢,今天怎么不跟着她?”

或许是盛药女这三个字让野毛子有了反应,野毛子一下子冲过来拽住了谢长青的袖子,拖着谢长青就往里头走。野毛子长年养在人群里,自然是再通人性不过的,它这样猛地拽着,谢长青也不揪回袖子,就这么由着它带路。

前头的野毛子推开了门,谢长青只在屋外一看,就往后退了两步,大家族的教养顿时立现:“毛子,你越来越像只野猴子了,姑娘的闺房哪是可以随便进的?”

他的话让野毛子更加的抓耳挠腮了,好一番“吱吱滋滋”地叫声后,突然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捂着额头,然后走两步,圆滚滚的身体就倒在了地上。别说,野毛子这动作还真是活灵活现的,而且传达得极其清楚。到底是药王身边的药猴,连症状都能表达得清楚了。

“你是说她生病了?”谢长青跟野毛子也算老相识了,哪里会不懂野毛子的意思,当即就推开了门进去。

此时正逢近午,屋子里阳光暖暖灿灿的铺陈着,坑上拱着一个小小的身子,似乎睡得不是很安稳,眉也皱的,脸也是白的。

谢长青走到床边,见她这副模样,不切脉也知道她这时候肯定不舒坦。当下自然是不再顾什么男女之防,而是把手搓热了,才掀起被子的一角拿出她的手来切脉。

“药不过谢家”,谢长青自小就长在这样的环境里,还不会走路就会认药了,对药理脉相自然是再熟悉不过,所以脉相一过手他就明白了:“原来是……姑娘家的身子,怎么能这么不看重。你自己也识药用药,这么躺着怎么会好。”

看着阿容皱眉不安稳的睡容,谢长青又不由得摇头,轻叹了一声说:“既不是那成天事不过心的人,又何必天天拿着张笑脸待人,阿容姑娘,这样是很累的。”

背叛与伪装,这是人生最难的两件事,但却还是要笑要撑着那些表相。行走在世上,他们都不过是累着自个儿,去成全别人的眼睛和耳朵的人。谢长青侧脸笑了笑,不带半分苦涩,却多少有些无奈。

说罢,谢长青又出了九三三的屋子,向主山他自己的园子走去,好在九三三临近大道,来往方便得很,要不然谢长青也没这工夫亲自来找野毛子。也是整个山上,现在野毛子就卖谢长青的账,药王和黄药师都不在,也就他能管得住了。

连云山上谁见了野毛子不是恭敬得跟祖宗似的,背地里却少不得要说一声“这泼猴”,可见这野毛子是多么的不服帖。

园子里徐少南正在练剑,见谢长青进来连忙迎上去:“爷,野毛子找着了没?”

“在甲九三三。”谢长青答完了就进了园子里的药房,连云山上,哪间药房都不如他这间丰富,这世间能报得出名的药材,他的药房里都有。所以他也没去主山的大药房,径直就进药房鼓捣起来。

而徐少南见谢长青进了药房也不跟着,谢长青进药房是向来不好有人跟在一旁的,这规矩跟在谢长青身边多年的徐少南哪能不清楚。

往日里谢长青一进药房,就肯定得一整天才能出来,今天倒是快,徐少南一套剑还没练完,就见谢长青从药房里出来,显得比平时脚步更快一些。于是徐少南想了想,然后忍不住问了一句:“爷,您上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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