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部分 (第3/5页)

道自己碍事儿,起身准备离开,他说道:“你们喝茶,我去饮骡子……”

“老爹,您别走,我有话想跟您说。”白玛说道。

“有话?有话跟我说,说。”

白玛看了看央宗,然后说:“我要走了,回拉萨。”

老爹愣住了。

“你要去多久?”央宗急切地问。

“不回来啦!”

“你怎么不早说?”

“我刚接到电报,上级来了命令,调我回拉萨驻防。”

“那我怎么办啊?”

老爹故意气她说:“你不是要留在亚东关开店吗?白玛少爷走他的,我们开我们的店,这地方过往的客商多,买卖好做。”

“谁要住亚东,这破地方,我要回拉萨。”央宗耍赖地说。

“唉,你刚才打发志奎去镇上盘店,怎么又变卦啦?”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老爹,你派人去把志奎叫回来,让伙计们快上驮子,咱们去拉萨。”

“丫头,你说话有谱没谱啊?”

“你就听我的,去拉萨。”

“我是被你搞得没脾气。……白玛少爷,你什么时候走?”老爹无奈地说。

“那要取决于接替我的人什么时候到任,他来了,我就可以走。”白玛答道。

“噢,是这样。央宗,那咱说定了,回拉萨,我们驮队行动缓慢,得先走一步。”

“我留下,跟白玛一起走。”

“不行!”

“怎么不行?”

老爹把央宗拉到帐篷边上,小声地对她说:“丫头,你这个疯野的性子,嫁了人怎么办?你看上的小军官,那可是德勒府的大少爷,他家是有头有脸的贵族。我们不提早到拉萨安顿下来,体体面面的,德勒府怎么来下聘礼?老爹可不想让人家看轻了我的丫头。”

央宗琢磨着,觉得老爹说得有道理,她嘟囔了一句:“拉萨的破贵族,真麻烦!”

央宗和白玛在林间的小路上走了很久,两个人难舍难分。白玛伸手拉住央宗说:“我们是暂时的分开,你跟老爹走在头里,没几天我就赶上了。”

“那……我要你一样东西。”央宗想了想说。

“别说一样,三样都行。”

“我不要三样,我就要你那支笛子。”

“你也不会吹。要笛子……”

“你不舍得?”

白玛赶紧掏出汉笛,递给央宗说:“舍得。”

央宗从缎子套里抽出笛子,比画了半天才说:“谁说我不会吹,你听着,这有什么难的。”她运足气,吹笛子。笛音扑扑乱响,吹不成调儿。

“太难听了,跟骡子放屁一样。”白玛笑着说。

“你才骡子放屁呢,你个臭骡子!”她打了白玛一拳,扭头就走。

白玛望着她的背影,突然大声地喊:“达娃央宗,等回到拉萨,臭骡子就去驮你过门!你等着……当德勒府的少奶奶吧!”

央宗故意不回头,可脸上却笑成了一朵花。

康萨噶伦将白玛和梅朵的生辰送到达札活佛御前卜卦,两人命数相合,达札活佛为他们两家订下了吉祥的日子,就在下月初五。德勒府依照惯例,向康萨府正式下了聘礼。

刚珠站在康萨府的客厅里唱着礼单:“……金嘎乌松卓玛一副……热松彩靴一双……杭州产丝线鞋带一对……镶嵌三颗玉石的金戒指一枚……红珊瑚巴珠头冠一顶……蓝色、浅灰色、粉红色、灰色宁绸衬衣各一件……景德镇豆彩瓷碗一对……印度紫檀佛珠一串……大宝银锭三十两……砂金两包各十两……”

刚珠唱着单子,仆人们鱼贯而过,他每念到一样,仆人便手擎物件,纷纷亮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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