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4/5页)

,这点毛病倒是一点都没改变过,但凡遇到大的挫折刺激,她就会死去活来般大病一场。时下正是三伏暑天,生病是一件很麻烦的事,不能吹空调不能吃生冷的东西。季子柔上吐下泻了一个礼拜,整个人像虚脱了一般,挂了好久的吊瓶,病情终于如抽丝般慢慢退却。她请了十天的假,好在领导在北京学习,请这么长的假倒也没耽误什么工作,驾校那边的课程也暂停了一段时间。

待到完全康复后,她就回去上班了,照样是在总值班室帮忙打打杂,倒也还算轻松。重新回驾校上课,以前的那些学员都已经开始学倒库了,她被安排到新一批的学员里重新起步。

午后的阳光收敛了些许,但对于这个亚热带的城市来讲,空气的温度还是热得灼人。季子柔从训练车上下来,一边擦汗一边走到场子外边的树荫下,她刚站定,就感觉背后有人拍了她一下,回头一看,一位戴黑边眼镜的男士望着她问道:“还记得我吗?”

季子柔仔细上下打量了他一翻,把从小学到大学再到工作后所有认识的人都在脑海里快速筛选了一遍,没有一张面孔跟眼前的这个人是重合的,不,应该说相像的都没有。她不好意思地反问:“我们以前认识吗?”

“一个多月以前,江远,午夜,你坐我顺风车回清州。”男子简单提示道。

季子柔恍然大悟,原来是当日蹭车的那个玳瑁眼镜男,说起来她应该好好谢谢人家,那夜若不是遇上他,她说不定就流落江远街头了。“上次的事,真是谢谢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呢,也是来学车的?”问完以后季子柔才发觉自己问了个多么白痴的问题,人家怎么会是来学车的呢,人家上次都已经把车子从江远开回来了。

“是啊,我就是来考驾照的。”他有点不好意思答道。

“那你上次开车回来是无证驾驶?”季子柔不敢相信地问道。

“是啊,我驾驶技术还可以吧?”他笑着反问。

“天哪,那得多危险啊,我那次真是冒着生命危险坐你的车呀。”季子柔感叹道。

“跟你开玩笑呢,”他收敛了笑容,“这事说来复杂,我本来是有驾照的,上个礼拜不小心掉了,但是呢补办驾照需要我的身份证,但是呢我的身份证跟那个驾照的名字是不一样的,驾照是十年前拿的,后来我改过名字,户口啊身份证的都重新换了,所以就跟那个驾照的名字对不上了。没办法,我只能用新的身份证再考个驾照。”

“真的好复杂啊,你也真够衰的了。”季子柔表示同情。

“是啊,的确很倒霉,不过人生总是充满意外的嘛,有时惊喜,有时无奈,也没什么啦。如果不是重新考驾照,那我就不会在这里再次遇见你了。”他淡定说道,“对了,我叫宁自怀,很高兴认识你。”

“自歌自舞自开怀,无拘无束无碍”季子柔赞赏道,“宁可独自开怀,你的名字很有意思。”

宁自怀面露惊讶之色,“你也读过洛川先生的这首《西江月》?”

季子柔自嘲道,“是啊,像我这种深更半夜披头散发形容可怖上路拦车的女人,竟也会读洛川先生词,不可思议吧?”

“我不是那个意思,”宁自怀不好意思道,“不过你现在看起来的确比那夜正常多了。”

“跟你开玩笑,”季子柔笑着摆摆手,“我大学念的是中文,多少读过一点诗词。”

“失敬失敬。”宁自怀礼貌回应道。

两人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这样闷热的午后,等候练车的时间倒也没那么显得无聊了。

季子柔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人面前变得这么能聊,换作以前的她,肯定是不大搭理人的,是自己性格变开朗了吗,不知道,可是人总是会变的,特别是在吃过苦头以后,总会变得乖一点,变得迎合现实一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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