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2/5页)

还嗤嗤笑他,“真是笨!”

鹊蚁也从摔歪的笼子里扑腾起来,“真是笨!真是笨!”

张紊恼羞成怒,爬起来狠踹那马车一脚,“怎回事?”

杨姑娘止住笑,奇曰,“昨日都还是好的,缘何突而坏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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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不通,张紊就更不明白了,他只觉大庭广众下摔得丢人,四下瞄了一圈,未见得熟人,对杨姑娘道,“反正不远,我自去找那画师,鹊蚁寄放在你处,我稍后去取,杨姑娘你就找人修车罢,不必管我了。”说完便溜了。

这话明里是体贴,其实是遁词。

杨玉诶一声,暗暗生了闷气,忖道:那张墨魁,只有皮相好罢了,哪家姑娘嫁给他,真是倒楣受罪的妈妈命!偏还对他讨厌不起来。

真是憋闷。

再说张紊,他落下杨玉跑了,心中毕竟有些愧疚,脚步也不由比平时快些,回神来一看,画师家近在眼前,自己却两手空空,终归不好。

便又走回头路,想去随意寻些见面礼。

退不得几步,就见一个瓜果摊。

张紊脑间一空,暗道:怪了,刚刚这里有这么一瓜果摊么?

再一看,摊上有极新鲜的时令瓜果,还有外省产的萍婆果,当下便将疑问抛诸脑后,指点问,“这果如何卖?”

那农夫打扮人,顶一顶蓑笠,看不清面目,身形瘦削,正抱手靠在一旁,懒懒道,“本地瓜五钱九分,外地瓜十一钱四分六厘,尝尝罢,甜着哩。”

农夫这样说,却未曾递把刀切与张紊尝鲜。

张紊略一犹豫,自软靴中抽了那把奇匕,刀鞘一出,寒光四射,他握在手里,切豆腐一般,劈开那一个整瓜。

内里猩红猩红,显而是熟透了的好瓜。

“好刀!”那农夫喃喃。

张紊哧溜吃了一块,咂咂嘴,“好瓜!给我称两个!”

“好嘞!”

说时迟那时快,农夫起身、张紊阖上刀鞘的当口,一人自歪斜方冲出来,身手干净利落,一掌击在张紊胸前,夺了王衮赠他的那把匕首!

“有贼!”

张紊咬牙切齿,大呼“捉贼”。

只是这地方略略偏僻,不见有行人,他撑起身来,正要去追,傻了眼。

眼前屋村散乱,塘路条条,那贼早已跑得不见了影。

真真欲哭无泪。

农夫还在一旁说道,“这乡下地方常有贼匪,可惜了那把好刀……小相公,你要报官么?官衙离这有四里来路,我可以指给你,不收你钱……”他顿了顿,“还一件,烦请小相公先把瓜钱付了。”

张紊只觉他是幸灾乐祸,掏钱出来,信手一扔,甩在摊上,有几个铜钱蹦到了外头。

农夫弓腰捡了。

“小相公,你的刀又不是我偷的,你迁怒我作甚?”

张紊有气发不出,铁青着脸把他一瞪。

那把匕首他很是喜欢,又是生日时王衮所赠,平素都带在身上,现下失了,心绪顿时低落,兴致也没了,只想回家坐着。

便几步到那画师家门口,把两个瓜往地上一放,就要回家去。

农夫看着他做这事,好奇问道,“里头那人小相公认识?缘何不进去?”

张紊懒得理他,径直走了。

他心想,既然是惯犯,势必要他爹出面去官衙一说了,不然官府才不会认真管。

他拖着沉重步伐,还是自柴房后门进了家门,一个洗碗长工看见他贸然出现,手中碗匡一声摔进碗堆里,“少、少爷!”

张紊学他,“正是少、少爷我。”

就见那长工越过他,撒丫子从柴房后门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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