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1/5页)
该难过的依然难过,想忘的,忘不了。
掏出装钥匙的娃娃包,开门进了寝室,才发现一片漆黑中金光闪闪,吉尔伽美什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又一次凭空出现,他没有穿他的铠甲,金色的发丝柔软顺从地贴在他的脑袋上。他斜着身子靠在我的衣柜边,用狭长的红眼睛冷笑着看我。
我意识到自己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水,就用胳膊去擦,动作幅度很大,牵动着黏在颈侧的绷带,拧得我脖子上的皮肉疼得厉害。
“……你进女生寝室都不敲门的吗。”我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努力平复心情。
“你这种样子,即使本王敲门你也未必能听见吧。”
我被他说得一愣,心里不爽却也知道没话反驳,想着等我恢复元气了再跟你吐槽,然后径自无视了金闪闪。
我的视线越过他的肩膀,一直向窗外看去,看到了阳台,于是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跟人打那么久的电话,整个世界里充斥着都是耳边他的声音,然后看到了楼下那片小树林,一直蔓延开来的树林,包裹着湖泊和广场,在那里我们牵着手走啊走,一起坐在草坪上,一起说话,说要这么牵手一辈子。
……
不能想,现在的自己,还没有勇气去回想,一想起来,就觉得眼泪止也止不住。
……
然后,若是站在一个久远的角度去回忆,我才发觉那时候的自己,其实完全没有将吉尔伽美什放在心上。
或者说,甚至是根本就没把他当回事。
??面瘫
因为此刻的我,依旧把心放在曾经失去的幸福上,没有心情打理新闯入我生活的家伙。
我并未深刻地考虑过之后要怎么面对金闪闪的事情,也没有认真地想过快要期末考试了,自己的成绩该怎么办我只是下意识地去想寻回自己失去的东西。
这个年代的孩子都是过惯了美好的生活,多数人不知道失去至亲之人的痛苦和辛酸,更不知道一个人顶着压力在社会里混迹的艰难和孤独。
——就像我那个时候依旧活在自己的象牙塔中,傻乎乎地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人爱。
——但幸好,我始终是软弱的,在性格深处,那种软弱使得我无法真正狠下心来,报复这个让我悲伤的世界。
换言之,金闪闪想要唆使我干坏事,只能说算是他鸡同鸭讲,对牛弹琴罢了。
——————————————我是球球闪闪小剧场的分界线————————————
分手之后的第一个周五下午。我想,这大概会是最难熬的下午了。
我总不能还找块草地带上一大桶餐巾纸狂哭半天的时间,毕竟,每个周五的下午,都是我们牵着手出去的日子。
我很多天没吃过正经饭,胃像是罢工了一般,原先十点不到就会饿,现在,一天不进食它也不见得给我“吱”一声。
……某一个中午,我像僵尸一样平躺在床上,神情漠然眼神呆滞,用那种完全无焦距的眼神望着天花板,而事实上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看哪,天花板长什么样子,回忆起来甚至也没有印象。
然后,我就像那些脖子僵硬移动身子都困难的僵尸一样,“嘎嘣”一下将头扭过来,两眼终于对准焦距看向坐在我斜下方位置,我对面女生板凳上的吉尔伽美什。
他似乎没哟换装的习惯,还是那身衣服,V领的白上衣和黑长裤,脖子上也依旧挂着那串像是旺旺仙贝拼成的项链。
哦,旺旺仙贝……我险些被自己这个吐槽的比喻逗笑,想来我或许是进入了失恋的下一阶段,开始恶趣味地吐槽身边的人。
闪闪要是知道我这么形容他的项圈,绝对会把我捅成蜂窝煤的。
啊……他知道什么是蜂窝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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