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或者地狱 (第3/4页)
象,心下有些发憷。
在纠结犹豫几天后,最终,还是好奇和那阵“可能害的云月安摔下楼梯”的愧疚战胜了害怕,江若绥再次瞒着家里人,偷偷来到了云月安的医院。
云月安就诊的医院并不难查,他虽然不是什么明星,但好歹是个公众人物,只要想查,还是能查出来的。
江若绥买到了云月安的行程,胆战心惊地来到了医院。
来探视云月安的人还是不少,江若绥很轻易地就知道了云月安在哪个病房。
云月安的病房门前没有保镖或者是其他人,走廊里很安静,江若绥走进那间病房的时候,还能清晰地听见自己的皮鞋踩在瓷砖地面上发出的声响。
可再响也响不过如雷的心跳声,越是靠近那里,江若绥的心便越是剧烈地跳动起来,几乎要不受控制。
他尝试稳了稳心神,却在幻想着接下来与前妻见面时,可能会发生的场景,而感到紧张。
加上云月安还可能是个精神病患者,属于在大众眼底一个随时会爆炸的危险因子,饶是江若绥,也不得不感到害怕。
就在这样复杂的情绪作用下,江若绥将手搭在门前,做了几次深呼吸,最后缓缓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病房很大,江若绥往前走了好几步,才转过病床所在的地方。
病房拉着窗帘,只从中间透出一丝日光,照亮了空中的浮沉。
屋里开着昏黄的小灯,云月安坐在床中央,额前缠了一圈纱布,纱布左边的地方渗出些许红色的血。而他似乎感觉不到痛觉,正趴在病床上支起的书桌上,就着水彩笔,似乎是在聚精会神地画着什么。
他画的很认真,几乎没有注意到江若绥的脚步声,直到江若绥因为屋内光线太暗,不小心在走动的时候碰倒了病床前的凳子,云月安才猛然一震,像是被吓到了似的,整个人神经质地一抖。
是真的神经质的一抖。
幅度大到连江若绥都被他吓了一跳,僵在原地不敢动,直到云月安手中的彩笔从脱力的指尖上飞出来,掉下床,咕噜噜地滚到江若绥身边。
云月安缓缓抬起头。
他方才尚且还在沉浸在创作的过程中,眼睛里是病态的狂热,几乎连瞳仁里都浸着一根根蛛网般的红色血丝,整个人神态透露出些许扭曲,江若绥看着他,心中忽然觉得这副模样若是让旁人看见,定是会被吓到。
而他诡异的竟然没有感受到一丝惊慌的情绪,只是缓缓俯下身,捞起了那根水彩笔,站直身形,就这样居高临下地和云月安对视。
他没有走动,也没有离开,更没有说话,云月安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这次没有像之前那样不可置信,而是转了转眼珠,随即缓缓露出一抹病态的笑意。
像是偏执狂遇到了童年时最希望得到的白月光玩偶,尽管尽力掩饰,也脱不开那阵因为极度兴奋而导致微微颤抖的肌肉。
他歪了歪头,动作一顿一顿,僵硬如同木偶,指尖紧紧捏着苍白的纸面,雪白的皮肤几乎要与之融为一体,配上鲜红的唇和乌黑的发丝,像是小说里的精怪:
“老公是你吗?”
江若绥犹豫片刻,随即低低“嗯”了一声。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也没有任何动作,但仅仅只是这样一个回应,就让云月骤然愈兴奋起来。
江若绥这次没有像梦里那样,看见他就跑。
在这个念头的鼓励和加持下,云月安几乎是受宠若惊,迫不及待地想要下床。
但他忘记了自己在追着江若绥离开的时候,不慎从楼梯上摔下来,腿已经摔伤,当下滚下床,连人带桌子、纸笔、被子翻倒在地。
他摔蒙了,整个人又狼狈又无措地跪在地上。
纸面飘飞,刮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