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2/4页)

笑着说:“厨房里还有两碟,我去端了来。”说完便又进厨房将另外两碟菜端到了木桌上。

木桌就放在堂屋的正中央,四只脚中的一脚缺了小半截用几个破碎的瓦片摞起来垫着。老妪不好意思地看着华安,“农家简陋,没什么好肉好酒的招待,前几天老婆子从山里挑回的几篮野菜,还有一只因涨水游到岸里最终困在小水洼里的小鱼,给小哥将将炒了三碟菜,还望小哥不要嫌弃。”

听了老妪的话,华安连连摆手,“老婆婆您哪来的话,您不仅收容我让我歇息,还把自己好不容易从山上挑回来菜和抓到的鱼都炒了给我吃,小子真是感激莫名。”

老妪也是连连摆手,却因为终究年老,摆的不如华安顺当。“谈什么感激不感激的。远来都是客,是客就得好好地招待。小哥儿不用放在心上,来,吃!”

“嗯。吃。”华安应了之后,夹起一片鱼肉却首先放到了老妪的碗里。老妪望着华安“呵呵”笑着,却没说什么,只是继续一个劲的招呼着华安赶紧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还别说,这菜吃着还真是香。华安“啧啧”称赞着,不知不觉已经吃了三碗。第四碗的最后一口下肚,华安摸着圆滚滚的肚皮,笑着对老妪说:“老婆婆做的菜可真香,小子好久没吃到这么香的饭菜了。”

老妪听着华安的称赞,也有些自豪,“那是,当年老鬼还在的时候,最爱吃我做的饭菜了。”

很显然老妪所说的老鬼必然指的是她的丈夫了。老妪有些伤感,轻轻拭了拭眼角的泪痕,“让小哥儿笑话了。”

“不,是小子不小心勾起了老婆婆的伤心事,小子不对。”华安确实感觉有些歉疚。

“也谈不上什么伤心的,老鬼走的安稳,睡觉了,早上就没醒过来。没病没痛的就这样去了,不算丧事,是个喜事。”

华安不便围绕这个话题再说话,四顾着屋子。只见堂屋正中央一个案上端端正正地摆着一个铜香炉,香炉后面的排位想必就是老妪口中的那个“老鬼”了。屋子的另一边是几张歪脚的凳子,互相依靠着挤在一起。除此之外就是他们吃饭的这张桌子了,别的就什么也没有了。

华安一边感慨着老妪家的困窘境况,一边却则想着好好报答一番,摸了摸腰旁悬着的从“头儿”身上抢来的钱袋,里面并没有多少钱,不过区区三四两银子,但对这清贫如此的家庭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了。华安寻思着今天现在老婆婆这将息一晚,明早离开的时候就将这三四两银子留给她。

这般想定,心中也畅快了很多。顿觉自己也做了一件不大不小的好事,虽不能偿还老婆婆殷切待他之情,却也可稍稍表达心意。

吃饭毕,华安抢在老妪的前面收拾了碗筷拿到井上洗涤去了,老妪无奈,只得任由着华安。

洗好了碗筷,又和老妪聊了一会天,天色将晚,月亮爬上了树枝头。老妪坚持留下华安歇息一晚,正合了华安的心意,于此便不推辞,胡乱便准备在堂屋木桌上睡一晚。

老妪尴尬万分,嗫嚅地说:“山中从不来客,因此家里只有一张床。刚刚老婆子实在好客的紧,吧望着小哥儿能留下来,可是……这……着实没有考虑到,罢,小哥儿还是到屋里睡吧,老婆子将就一晚也没事的。”

华安一阵苦笑,您这年纪的人了,也能在木桌上睡?“老婆婆,没事的,我们青年人身体棒。没寻到人家住的时候,还不是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如今能有个屋子,有个木桌,小子就很知足了。”

老妪不同意,坚持让华安到里屋床上睡。华安假装嗔怒,板起脸孔,“老婆婆要是再如此,小子今晚便睡不得这里了。罢,小子这就走吧。”

老妪自然赶紧拦住,又说了一些,终究是华安睡在了堂屋的木桌上。老妪捧出来一床被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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