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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的东西,没有再添一样,再少一样。尤其是这只挎包里的东西,二十年中,他不知道记起过多少回。奇怪的是,梦里几度有过那个人,却一次也没有过这只特别的包。每次打开箱子看看,也只是清点一下,从未开过一个包。一见到这个包,立刻,王玉的心里就会想到一个人。有几次拿起过这个包,看来看去,想到的,仍是那个人,终究没有去打开它。
这会,王玉又一次拿起这个包,坐在阁楼上,好一阵思想。他首先想到的,不是和这个包有关的那个人,而是也和这个包有着某种联系的,那件事。
去年夏天,王玉收到了一封信。
这封信的内容,全文如下:
王玉同学:
今年七月四日,是我们高中毕业离开母校二十周年的日子。我们许多同学碰到一块成立了个同学会,商定搞个校庆。准备工作均已就绪,特来信邀请你参加。
考虑到目前气候太炎热,为免意外,决定校庆改在凉爽的十一月X日至XX日如期举行。届时请务出席。
二十年里,王玉一直有这么一个愿望。二十年来,王玉也一直想见一个人。这次,他非常想去,十分想见到那个人。
收到邀请信后的几个月里,王玉想了又想:“不去, 也许有一份内心的宁静;去了,会有不止一个人的痛苦!”他提前个把月,写了一封回信,告诉同学们:他不来了。理由是:“还是不来好。那里有我太多的痛苦的回忆。以免触景生情。”
王玉的心里,始终挂牵着那次聚会的事情,非常想知道当时的情况,希望有一个同学能够懂得他的心,给他写封信来,描述一下当时的情况。他更想知道,那一个人,来了没有。“要是她给我来一封信……”王玉有过这么一闪而过的念头。事至今日,并没有一个同学给他写点什么寄来。王玉不失望。他懂。他理解。他没想就知道,会是今天这样的结果。
想着校庆的事情,王玉的眼前,就出现了十几年前看过的,一部苏联电影的镜头。那部片子好像是叫《乡村女教师》吧。王玉想着,那个苏联的乡村女教师,后来老了的时候,她的许多学生,成人之后,回到已经彻底变了样子的学校,欢聚在一起的那个电影片段。他们中的一些人,深情而且美好的回忆起来,他们在昔日那样艰难困苦的时光里,在他们的这个非常值得他们尊敬和爱戴的女教师的垂范带动和卓有成效的教育下,一天天艰辛的进行着他们的学习,最终都胜利的完成了各自的学业的情景。末了,王玉又想到了那个人。想着想着,王玉毫无意识的解开了手上的这只包。
王玉把挎包里的一个纸袋掏出来,拿在手上,看看又看看,象是不十分情愿的,用手指抽出里边的一把信。他一眼就发现,第一只信封上的字,不是那个人写的。那一个人的手迹,王玉早已深刻在脑子里。里边还塞得鼓鼓的。
王玉惊奇了:“唉?这里头不应该有别人的东西的!”
抽出一只小塑料袋,里边全是字条。长的短的,宽的窄的,有钢笔写的,有铅笔写的。王玉笑了:这是高中一年级的第一个学期里,女同学写给他的小字条。当时班里,有好几位女同学给他写字条。这里留的,只是一个女同学的。其他的,另外收放了。这里收存的字条和信,均出自同一个人的手笔之下。
请你今后晚上最好不要找我。如果有事也最好不要在教室里或走廊上讲。你明白吗?并不是我不愿意跟你说话。如果你不明白,那我以后才能跟你讲明原因。同时我希望你对待文菊莉也应该这样。请你相信我。我绝对不会对你使什么圈套。虽然彼此之间存在着分歧、矛盾,但我相信以后总会和解的。
文菊莉也是给王玉写字条的女同学之一。她眉毛挺黑而且长,嘴大,上边有模模糊糊的一层绒毛,细看,有点滑稽;初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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