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1/5页)
她摇头,笑容几不成形。“若襄不知道。”
“不管怎样,你必须做决定。”他不能再继续逗留下去,他已经成了叛徒。
“若襄没有地方去。”她不能回保育基金会去,她不想让赛难得看见她的眼泪和悲伤。
“那,到奥斯卡的家去。”要拐骗她轻而易举。
她泪眼婆娑地往后看了一眼。如果她的走开可以不再让这里的任何人再受伤害,那么就走开,尽管她心中百般舍不得。
他的泪没有停休,喑哑的声音只能喃喃重复……
若襄回奥斯卡的家。“她的哀愁令人心酸。
由麻醉的空白情境中醒来,安东尼悚怵的睁大眼,对他罩下的是柔亮的灯光。
“醒了。”四张慎重又肃穆的脸睁着探照灯似的眼盯着他。
“你还好吧?”
“伤口如何?”
“肚子饿吗?”七嘴八舌,只为了确定他的清醒程度。
“你们真吵!”病人皱眉。
“我去喊医生来。”一向踏实的国师,想的和做的全是重点。
“不必了,我好得很。”没有人会喜欢医生的,安东尼也一样。“我要见若襄,她人呢?”
“若襄小姐?”从来没那么同心齐力,心有灵犀的四人,不约而同地道。“我立刻派人去找。”
“找?”安东尼登时捉到话柄,眼瞳沉了下去。
“对,马上就来。”雷神拔腿,倏间已失去踪影。
“我也去看看,那家伙办事不牢。”快手的藉口很正当。只不过,他几时变得这么有同事爱了?
“我——也——去,雷神和快手,一个半斤一个八两,还是必须有个人去盯着才办得成事。”牧师猛搓手,搓出一巴掌的汗来。
上帝,我是罪人,请宽恕我这只撒谎的羊……
安东尼表情木然,没人能看得出他的喜怒。
“我在等。”
“什么?”一板一眼的国师一头雾水,搞不清楚他的主子怎地莫名其妙吐出这话来。
“等你的理由。”他幽侧侧。
尴尬困窘登时跃上国师英挺俊逸的脸。“他们……我……不是那……这样的意思。”他局促得像个做错事的小孩。
安东尼盯视他良久。
“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属下不敢。”如果可以,他希望安东尼板起脸来骂他。
“她人呢?”在平板无仄的声浪里通常藏着另一股巨涛。
“走了。”国师坦白招供。
“原来——”安东尼轻吁。
“你——”有一霎时,国师瞥见他的眼睛在笑,荒凉之至的。毛骨悚然的感觉像冷电般窜过国师的脊。他太明白安东尼与众不同的地方,那种笑法,他见过一次,是在欧阳越——他谪亲叔叔生死不明,存亡危急时。他无法形容那笑里的深意,如果硬要解释,应该是哭泣。
国师很想拂去那挥之不去的罪恶感。
“下去吧,我要一个人静,静,另外,把警卫和保全也撤了,我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像只笼中鸟。”安东尼双手交握放在丝被上,神情平常得近乎诡异。
“——是。”他迟疑了很久才点头称是。
国师躬身退出,将大门轻轻阉上。
安东尼保持着原有的姿势,一直到连最细微的足音都不见了,他才有所动作。
他一扣一扣地脱下外衣,找来一打厚厚的纱布一圈又一圈重复地沿着原有的纱布里一层又一层,然后重新把衣服穿上。为了不牵动伤口,这是唯一可行的办法。
着裤、穿鞋,每一项动作,即使再仔细轻微仍然牵动着他刚开完刀的胸腔,白着脸,他艰难地完成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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