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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雪，你怎麼和他打招呼？」季梨的吸管被她咬得變形，她經過從書包認出了江舟雪，就看著她舉著手和人打招呼，人還沒理她。

「是同學啊？」

季梨欲言又止，那同學也得看是什麼同學啊，她只想用眼刀把黎岸風殺了，有什麼好拽的。

季梨將豆漿袋子扔到垃圾箱，回來勾著江舟雪脖子，「數學作業借我看下，昨天有題不會。」

「最後一道大題？」江舟雪馬上明白過來她說的哪題。

「嗯，沒解出來。」

「我等會和你講下。」

兩個人挽著手一道進了校門，離早自習還早，季梨坐到江舟雪前排的空位上，聽她講題目。

班上還只有零星幾個人，有人是作業沒寫完，早起趕作業，還有的是過來預習，也有找人借作業抄的，還有個坐最後排吃早餐的。

江舟雪小聲講解著題目，「你看這裡，de連一條輔助線……」

班上陸陸續續來了人，周圍也嘈雜起來，男生聊著昨天看的動畫，打的遊戲，女生交流著熱播劇集。

「寶寶，昨天放學怎麼一個人跑了？」林森森蹦蹦跳跳到了江舟雪課桌邊，正在講題的兩人雙雙抬頭看著她。

林森森是江舟雪初中同學，一起升上高中，兩個人關係挺好，放學也順路，一般都一起地鐵回家。

「有點事。」昨天放學發現卷子沒了，她匆匆忙忙去追，只和林森森交代了一句。

「讓讓。」陰影籠罩下來，居高臨下的冷冽視線讓三個人都噤了聲。

江舟雪拖動著課椅，她很瘦，肋骨貼到課桌邊，就能讓出好大一塊空間給同桌進去。

麵包和酸奶盒一起被扔到桌面，旁邊男生利索吃完麵包，酸奶沒動，趴到桌上便不動了。

「我們小點聲……」

季梨撇著嘴，滿腹不滿都給壓了下去，繼續聽她講題。

課間去洗手間的功夫江舟雪兩個朋友就不大憋得住了，三個人一同在洗手間外面的轉角靠著欄杆邊看著操場邊閒聊著。

「寶寶，你要不要讓班主任給你換個同桌？」林森森提議。

「啊，不用了吧。」

季梨：「清姐不知道咋想的，那麼難搞一個人就給你了，會不會影響你學習哦。」

清姐是她們班班主任，教語文，信奉好學生能帶動差學生，只要學習氛圍有了，總能有所進步。

「和以前不是差不多，影響不到我。」江舟雪沒她們兩個這麼大反應。

同桌也就是上課睡覺或者打遊戲，整體很安靜，連下課都很安靜，除了偶爾有女生過來找一下，基本影響不到她什麼。某些時候他存在感特別薄弱，一天下來最多的交流可能就是進出座位，大部分時候她看到便會拖椅子，想來從換同桌到現在，兩個人交流最正常的居然是昨天要卷子。

林森森發揮著自己「八卦小天后」的職能給友人科普，「我認識他們學校的人說，他初中還沒這樣，升高中後就變了，和他打架的人最後好像是被他家擺平了，寶寶，你小心一點點。」

「總不能打我吧，我也沒惹他……」

「聽說他群架也沒理由就打了，那幾個人是別的班的，可能撞上他心情不好了？挺可怕的。」

可能是昨天遇見的人，他一個人打幾個人應該打不過吧……

「你在這覺得可怕，班上好多女生覺得帥呢。」季梨經過早上的事情，對黎岸風沒有什麼好看法。

「那你別說，臉是可以。」林森森評價完轉頭拉著江舟雪忠告她，「寶寶，你可別被臉騙了！」

江舟雪看著林森森神色嚴肅有點想笑，「怎麼會，我覺得還好吧。」

她指長相，可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