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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这个金锁随身戴了几十年了,我从没有取下过。”水柔清几乎要哭了。

花想容有意逗水柔清开心:“羞不羞,你才多大呀,就敢说戴了几十年。清儿莫伤心,姐姐到时候再请人给你打一个就是了。”

“那是我母亲给我留下的,还说什么以后做我的媒定之物。”水柔清亦知道再去找那汉子亦是徒劳,只得作罢,嘴上仍是不依,骂骂咧咧。

“要不要报官?”花想容知道水柔清的母亲自她小时便去了京城,已有数年没有回来过,此物对她自是极为重要,也不由替水柔清着急起来。

水柔清叹道:“容姐姐你真糊涂了,我们这么大本事都找不到,官府能有什么用?”她毕竟孩子心性,又极要强,虽然心中懊恼,面上却装做不当回事:“丢了也就罢了,反正我也不想嫁人……”

花想容见水柔清这么想得开,嘻嘻一笑:“是呀是呀,姻缘天定,说不定这金锁一丢还真会弄出什么故事呢,或许你以后就可私订终身,再也不需听从父母之命了……”

第十七章 一封战书(6)

水柔清一听此言如何肯依,作势来抓花想容。花想容有意引水柔清分心,闪身躲开,嘴上却仍是不停,与水柔清闹做一团。

那黄脸汉子正是妙手王关明月所扮,他昨日才到涪陵城,先去见了鲁子洋,正好碰到日哭鬼在探查那暗害他的船家死因,所以日哭鬼知道妙手王来涪陵城的事。

而日哭鬼听了小弦一番胡言,只道水柔清那金锁真是小弦之物,他对小弦实已情深,又耐不过小弦的一再央求,便给妙手王关明月说了此事。关明月知道日哭鬼为擒天六鬼之首,颇得龙判官器重,若是能得他在龙判官面前美言几句大可收事半功倍之效,何况他身为天下偷技无双的妙手王,如此区区小事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办到,自是一口应承下来。

关明月一向骄傲刚愎,这一次来涪陵城前在太子面前夸下海口,原以为这一趟必可功成,直至昨夜与鲁子洋、宁徊风一见,见对方莫测高深,又加上他早发现水柔清暗藏门外,而对方并不说破,还道是他们另有约好的人,此时方知情势复杂,局面远非自己所能掌控。回客栈后与手下几个人商议半天,也没有什么万全之策,心头郁闷,一早便来城中闲逛,却正好见到水柔清与花想容,便施展空空妙手,神不知鬼不觉地窃走了水柔清的金锁。他的手法高妙,水柔清当时竟然一无所觉,待事后发现金锁被盗时关明月早去得远了。

关明月心头得意:看日哭鬼求自己盗锁时的神态,此物对他自是极为重要,自己帮他这个大忙,他自然亦会在龙判官面前说几句好话,于双方都是大有好处……

正想着,忽觉身后有异,似是有人跟踪。他江湖经验丰富,当下也不回头,脚下却加把暗劲,看似走得不快,却是七拐西绕,转瞬便消没在早起赶集的人群中。他过街转巷,自以为已撇下跟踪的人,刚打算踱回客栈,脊背略微一紧,那种为人盯伏的感觉重又涌上。

关明月频盗天下,对这种盯梢早就安之若素,但那份如附骨之蛆般挥之不去的感觉却颇难受,心中计算是何高手蹑伏,嘴角现出一弧冷笑,不回客栈,直往城东荒郊处行去。

来到效外无人处,关明月蓦然站住身子,手在脸上一抹,除下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朗声道:“是林兄还是虫兄?不妨出来一见。”

林青从一颗大树后跃出,一边轻轻鼓掌:“几年不见,关兄耳目犹胜往昔,可喜可贺。”他一直跟着花想容与水柔清二人,本是欲钓出鬼失惊,却不料先发现了关明月,这才一路跟踪到此。

关明月紧绷的面上不露一丝表情:“以林兄雁过不留行的身法,要跟踪我而不被发现大概并不困难吧。”他声音转冷:“却不知林兄故意现出形迹是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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