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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楠很是珍惜跟一家人在一起痛痛快快地看一次电视的时光,见三个男人钻进屋子,没半点预约便把朱父邀去打麻将了,心里很是不舒服,直骂那几个人简直是“三个臭麻将,搅坏一个除夕夜”。
朱楠的心情被搅乱,也不怕脑子受伤了,拿起冷落在一边的手机,准备给人送祝福。他翻开电话本,看着上面一个个陌生而熟悉的名字,突然发现找一个“祝福”的主人好难。他关掉电话本,想来想去,满脑子还是方姝的影子,想给她发一条短信给这个除夕增加一处纪念点,又怕得不到回复而伤心难过。
朱楠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冒一次险,有感情就发,没回复就哭,没什么大不了的。
“除夕快乐!代我向你家人问好!向方总问好!向方总的家人问好!如果你忙在幸福里,我甚至可以代你向我及我的家人问好!”
发完短信,朱楠的心情变得紧张起来,生怕自己的心意就像投出去的稿子,被人当草纸擦屁股了都不知道。他死盯着屏幕看,见里面半点反应也没有,越来越没信心,紧张感也渐渐转换成了失落感。失落感浓得快要往其他方向发展的时候,他索性关掉手机,期待等再打开的时候,有幸福砸过来。
朱楠回过神来,发现客厅里就剩自己一人,跑到房间里一看,朱母跟朱姐站在朱父的左右看麻将,不免都替赵本山感到悲哀,堂堂一场《春晚》竟盖不过区区一场麻将的魅力。
朱楠已无心看节目,恨不得抢过朱父的位子狠赌几把,恨不得抢过桌上的香烟狠抽几支。他看着那一张张人民币在四个人间做着无规则运动,直想抢过几张去买张飞机票,飞到方姝家,问一问她:“怎么说我们也是同事,为什么你就不能对我的祝福说一声谢谢呢?”
第六十三章
朱楠没收到方姝的回复,低落的心情一直未能恢复,从年尾跨到了年初,俗称“跨年度的悲伤”。他收拾好行礼,坐上回酒店的车,朝新一年的奔波中驶去。
朱楠的心情不好,看着窗外一个个提着大包小包的女人们,恨不得遥控司机去把她们全撞飞。他走上车子,见后排角落里坐着一个长发女孩,遗憾车不能把车上的人撞飞, 索性借愁壮胆,走过去把别人右边的空位子占了下来。
男人的心情再怎么不好,一旦跟美女坐在一起,爱因斯坦的相对论依旧成立。朱楠坐在女孩旁边,不时用余光向左扫视几眼,不料女孩的头发赖着脸皮不走,脸型都只能靠想象拼凑。他掂量了女孩的身材一番,放纵想象力,为其量身打造了一个漂亮的脸蛋,心立马变得扑通扑通地跳起来。
回到酒店,朱楠见财务室里空无一人,心里既有一种空荡荡的感觉,又为可以一个人独占财务室兴奋不已。他一个人躲在办公室里,拉上窗帘,打开音乐,把自己当鬼一样滋养。他趴在桌子上,想一些走过的路跟要走下去的路,不知不觉被孤单跟迷茫感带进了梦乡。
朱楠醒来,发现桌上躺着一滩口水,不好意思地差点直接用袖子将其毁尸灭迹。他刚醒来,见屋子里黑漆漆的一片,顿时有一种错乱感,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在哪里干什么。他赶紧起身去拉开窗帘,见有光线射进来,才放心地向阳光宣布自己还活着。
朱楠睡久了,头有些昏沉,决定去酒楼逛一逛,给大脑提提神。
酒楼里,各角各落的人们依然在站岗,似乎比平时显得更忙碌。生活有多伟大,人就有多伟大。朱楠怕触别人忙碌的身影生显得自己轻闲的情,不敢四处张望,直勾勾地朝前走。
田冰冰见状,泄气地打招呼道:“嘿,怎么路过也不回个头打声招呼?”
朱楠此行也无具体目标,纯属随心漫步,他也憋了大半天没跟人说过话,正想找人润润嗓子,回道:“哎呀,你今天也要上班啊,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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