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5页)

岳的这位爷,年纪不过二十七八,已是官居当朝兵部尚书之职、朝堂上位列武臣之首、官封佑国大将军!

这座占地宽阔的崭新府邸,便是两年前皇帝老爷因为战功赏赐于他的,而巍峨府门上金光闪闪的“铜狮关府”四个大字,据说也是皇帝老爷御笔亲书的哩!

又小道消息称,此人甚至是皇亲国戚哩。

如此显赫,如此威名,当朝之上,再无人可以出其右。

“只可惜啊,再如何的威名赫赫,还不是孤家寡人一个,连一个温香软玉也抱不到?”她恶意地笑嘻嘻,手指捏着桂花糖在狮子骢嘴巴前晃过来晃过去,开开心心地玩个够。

几乎算是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一国重臣啊,偏偏是命犯天煞孤星,而今已快而立之年,却依然的光棍一根、竹竿一条,与其兄怀抱三名娇妻的齐人之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当然,非是没有人不想嫁,而是这将军大人——不敢娶。

“真是不一样啊,有的男人因为‘雄风不振’而抑郁不可开怀,找遍了秘方尝遍了药汤想努力振作自己的男人‘尊严’,我还从来没听说过竟然还有男人因为‘雄风大振’而成了顾忌,连妻也不敢娶哩!”

想到她从马夫嘴里偷听到的、只限在这铜狮关府内默默流传的绝密小道消息,她就禁不住笑得更乐。

想她在外头看过、听过多少男人因为不足以为外人道的隐疾而气势尽失,她还从来没听过有男人因为太过“天赋异秉”而成了隐疾哩!

哈哈,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

只顾笑得开心,没留神捏着桂花糖的手指,结果被她逗得已恼羞成怒的狮子骢一口狠狠地咬了住!

“哎哟!”她嚷一声痛,忙不迭地用力摔手,幸亏她反应还算灵活,在手指堪堪被马咬住时已迅速地缩回,身子飞快地后倒,一个不小心,“砰”地仰面倒在了地上!

傍晚时刚下过雨,地上雨水尚未散尽,她这一摔,从脑后勺到脚后跟,都结结实实地泡到了水洼里,等她呲牙咧嘴地翻身从地上爬起来,泥水已浸入衣裳,她几乎成了泥人一个。

“这就是报应吗?”甩甩被咬出一排牙印的手指头,她再摸摸火辣辣痛到发麻的脑袋,朝着正仰天喷气的狮子骢狠瞪一眼,一瘸一拐地走到水井旁,本要系绳拎桶水上来擦擦手,但腰一下弯便忍不住抽了口气——

啊,难道她的腰也给摔伤了?!

受不了地哀号了声,她背手摸摸自己的后腰,结果却更蹭了一手的烂泥回来。

“啊——”她今天怎么这么背!咬牙,她再怒瞪一眼脑袋已乖乖缩回栏去了的狮子骢,决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眼下最要紧的是如何处理她身上的这一团糟乱。

她第一个想到的是回自己的屋子去整理这满是泥水的衣裳,但转念一想,却知这法子不行:她虽独居着马厩跨院旁的一间屋子,旁边却也是其他马夫的住房,院中又只有一口水井,此时已近二更,她若打水势必会惊醒众人——谁都是劳累一天,惊扰四邻这事她做不出是其一;再者,她也不能在院中洗擦身体吧?她这些月来已装惯了少年,猛地被人识破她的女儿身份,可不是她想要的!

回房间的法子被立即否决。

再想到的,是她数月前才发现的府后花园角上的那弯小湖泊。湖泊地处偏僻,平日便显少有人前去,因此她偶尔深夜会偷偷前去泡泡水消消盛夏的暑气、顺便也洗洗身子——此时她去绝对不会碰到什么人!

主意拿定,她准备先回房拿件衣裳,再拐去湖里洗洗,但一动,腰后的刺痛让她又忍不住抽了口气。

唔,太疼了点,她怕是走不到那里耶!

张大的凤眼就着天上微亮的星子,在这马厩跨院里溜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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