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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阳台传来了“噹噹”的敲击玻璃的声音。

Draco回头去看；只见敞开着落地窗的阳台上；Harry正拿着一跟飞天扫帚站在那里朝他挥手。

“一起去飞一会儿怎么样？”

Draco扶额叹息。他走到窗前想把它锁好，结果他连“晚安”都没机会说出来就被Harry拉上了扫帚。

“放开我！Potter！”

Harry就像干坏事成功了一样窃喜地摇了摇头。两手紧紧捉着扫帚，他脚一瞪，扫帚飞了起来。

好久没有试过这种脚不沾地的感觉的Draco不由地轻呼出声；他吓得紧紧捉住了Harry胸前的衣襟。

这样被扯着会搁到有些难受，可是Harry笑得好开心；他故意使坏让扫帚来了个斜度飞行，结果身体突然向一边倾斜的Draco手足无措地够呛。

揪住Harry眼前的衣襟，Draco像发火的Snape一样向Harry发射眼刀。

“放、我、下、去。”Draco一字一字地说道。

装聋作哑的Harry依然倔强地操控着扫帚飞行。Draco在他前面坐着，他把两臂往中间紧紧，正好能形成把Draco固在怀里的模式。

动动肩膀示意Draco放松一些，他凑近Draco的耳边道：“我只想让你回忆一些以前的快乐。Draco……”

Harry的声音轻柔得近乎呢喃，“你有多久没飞过了？你还记得飞行的感觉吗？”

揪住Harry衣襟的力道突然小了下来。

“你记得魁地奇赛场吗？你还记得我们当初的比赛吗？十几年了，你还有没有让自己高兴过一次？”

没有。至少在十七岁以后没有。失去Scorpious后，Draco更是把自己禁锢起来。他像一个完美的机器，由一套程序死板地控制着。

你问他还有没有飞过？

其实他连魁地奇都没有玩过了。

“唉。”Harry叹了一口气。他庆幸自己比怀中这个家伙更快地把这种飞行的快乐找回来。如果不是，这个金发巫师是不是就这样永远地远离这一片天空？

那些在赛场上较量地酣畅淋漓的岁月，是不是也要这么被掩埋？

我们的过去，是不是也要想这样被否定掉？

幸好我还知道自己的心在哪里。

Harry感叹道。

幸好你也还在这里。即使心隔了好远，但你还在。

还在……

这就好。

缺月挂幕，星河无声。

脚下的树海被夜风撩起不大不小的波涛，沙沙地响。

Draco把自己的手握在扫帚上，渐渐地，Harry松开了力道，扫帚变得完全由Draco控制。

像个喜欢卖弄的孩子，Draco做了一个华丽的急转身。差点被甩出去的Harry吓得手心都是汗。他紧紧握住扫帚，看着Draco露出一个恶作剧后才有的笑容。

那是嚣张的、那是肆意的、那是……恶劣的。

就像岁月不曾从我们之间溜走，他，还是那个被保护得太好的贵族少爷。

“Potter，怕了？”

Draco挑着下巴说，流辉点亮了他的眉眼。

Harry的脚底依然有着刚才被惊到而萌生的酸感，他的心也为刚才那一刻的惊险抖动不已。

就像为了要回应Draco的挑衅，Harry趁着Draco不注意的时候掌握了扫帚的操控权。一个猛冲，Harry让扫帚在极短的时间内加速到最大速度。

因为惯性问题，Draco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