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部分 (第2/4页)

到舱底去搬运贸物,给即将从皮特克患岛上船的另一批货腾出位置。结果他因祸得福。当他摸黑下到舱底,吃力地打开舱门,被扑面而来的一股生鸦片气息熏得意乱神迷时,他感到船身被某个庞然大物猛烈撞击了一下,巨大的惯性力量忽地把他摄倒在地,堆放整齐的贸箱七零八落地倾砸下来,将他压盖在最底下,有好一会儿失去了知觉。他是被拍击船底的汹涌水流摇晃醒的,挣扎着从货箱下爬出来,什么都看不见,整个舱底一片漆黑,只能听到从甲板上传来的乒乒乓乓的物体撞击声,吱吱嘎嘎的金属断裂声……接着,舱口处被什么东西照亮了:是火!赤红的火舌在舱口上舔卷……上帝!太可怕了!这是怎么回事?是到了百慕大魔鬼三角区了吗?灼人的热风从舱口处向下吹来,船壳开始发烫,烫得他无处躲无处藏。在舱底都会如此,上面会是什么样更可想而知。奇怪的是居然没有听到一声人的喊叫,难道所有的人,包括那个该遭报应的船长也弃船而去弃我而去了吗?不,有声音。他侧起耳朵:马上—就听到隆隆的雷声和呼呼的风声,风雷滚滚,像是有一百辆坦克钩履带正从甲每上沉重地辗过……完了,我要死了,看来今天是在劫难题了。他跪倒在底舱的中央,默默地仟侮起来,把他能想起来的所有他干过的不可告人的事情,一古脑地告诉给了上帝.……后来,不知过了多久,他欣喜地发现,上帝原谅了他。因为下雨了,卿瓣啪啪的雨点砸在甲板上,听上去非常吓人,像是上帝在数落人类的种种过失,但船舱的温度却降低了,他以为,这是上帝减小了火气。

雨停下来时,天也黑了下来。一切都平静了,上帝已经远去,再听不到任何的动静。

桑地亚斯像死过一回似的重新变得清醒,胆颤心惊地试着从已经被焚烧得扭曲变形的舷梯爬上甲板。望着面目全非的“巴特农”号,他傻眼了,喉咙痉挛得发不出声来:他所熟悉的一切统统不见了,驾驶台,烟囱,整齐堆放在前甲板上的集装箱,一句话,所有在甲板以上的暴露体,包括船头船尾那四根系缆桩,都统统不见了,像是被谁用锋利的刀剑齐刷刷削去了一般。当然就更不可能还有活着的人,甚至连烧焦的尸体都看不到一具,全部汽化干净了。现在,被大火烧得续黑的“巴特农”号看上去就像是一条运煤的驳船。各种物体混合在一起燃烧的恶臭围着他,使他从船头到船尾,走到哪儿都摆脱不掉。

仁慈的上帝啊,你宽恕了我,却把世界带进了末日。桑地亚斯捶胸顿足地哭嚎起来。

埃尔斯沃思空军基地司令詹弗少将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用“格洛克一23”型袖珍手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他神色凄惶地透过玻璃窗,向西北方向投去了最后的一瞥。那正是麦克13号“民兵”III型导弹发射井所在的位置。他刚刚从那个井盖大开,已经空空荡荡的发射井边巡视回来,并且也已经知道这枚莫名其妙走火的核弹把皮特克思岛从南太平洋上抹掉的消息。他实在搞不懂这是怎么回事?但他深知自己如此一来罪责深重,.难辞其咎,要么面对全世界的指责和军事法庭的审判,要么用自己的手裁决自已。他长叹一声,终于选择了后者。—他右手的食指把扳机抠到尽头时,一发派拉贝鲁姆子弹便几乎没有什么响动地从右侧打进了他的颅骨,弹头随即从左侧贯穿而过,顺便揭下左脸上一大块头皮,深深地嵌进了办公室的墙壁。暗红的血浆像从卿简里射出来似的,从创口处向外喷溅,几乎染红了一侧墙面……事后、人们从将军办公桌的玻璃台板下,发现了他留给妻子的绝命书,只有短短的几行宇:“亲爱的凯,我别无选择。我没有疯,是这个世界疯了。”他至死都没弄明白这并不是一次核弹走火事件。

美国总统被扣为人质的消息,副总统罗杰·卡尔顿是在“空军二号”座机上从芝加哥飞往纽约途中得知的。当时他正在闭起眼睛欣赏行吟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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