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部分 (第2/5页)
这样的一句话,却打动人心,直透心底。
哪怕就是李启,当看到这一句话时,也是内心一颤,感觉心里好像触动了哪根弦一样。
继续看下去。
“我们过了江,进了车站。我买票,他忙着照看行李。行李太多,得向脚夫行些小费才可过去。他便又忙着和他们讲价钱。我那时真是聪明过分,总觉他说话不大漂亮,非自己插嘴不可,但他终于讲定了价钱;就送我上车。他给我拣定了靠车门的一张椅子;我将他给我做的紫毛大衣铺好座位。他嘱我路上小心,夜里要警醒些,不要受凉。又嘱托茶房好好照应我。我心里暗笑他的迂;他们只认得钱,托他们只是白托!而且我这样大年纪的人,难道还不能料理自己么?我现在想想,我那时真是太聪明了。”
如果说此前的那一段是触动了李启的心弦,那么,当李启读完这一段之后,却是完全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只见他拿着报纸的右手已经开始微微颤抖,嘴角里面,一直念着两句话,
“我那时真是聪明过分。”
“我现在想想,我那时真是太聪明了。”
两句聪明,每一句自嘲的聪明都感觉像心头在滴血一样。
一个伟大的身影,就此出现。
这个身影,就是父亲。
父亲,李启眼泪迷蒙。
仅仅这一篇背影只是看到一半,李启就已是完全失控。
他曾记得,当年自己父亲送自己上大学的时候,不也是差不多的光景吗?可笑,当年的自己,也是如作者这一般的,实在是太过于聪明。只觉得父亲说话不漂亮,非自己插嘴不可。又觉得父亲说些没用的话,其实自己都是知道的。他又这么一大把年纪,哪时知道我们年轻人的时代?可笑……自己那时也真的是太聪明了。
泪水早已淋湿了自己的脸庞,李启已经不忍心继续看下去了。
直到好一会儿,李启才平复了自己的心情。
看着此前与秋水为散文而起的论战。
看着此前自己喊出让秋水写出一篇经典散文。
看着自己准备哪怕秋水写出多么经典的文章,自己也不会认同。
但这一时,这一刻,李启却是破天荒的给几位同行作者去了一个电话,“抱歉,这次战斗,我已经没有脸皮继续战下去了,我退出。”(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二章:评论如潮
“近几年来,父亲和我都是东奔西走,家中光景是一日不如一日。他少年出外谋生,独力支持,做了许多大事。哪知老境却如此颓唐!他触目伤怀,自然情不能自已。情郁于中,自然要发之于外;家庭琐屑便往往触他之怒。他待我渐渐不同往日。但最近两年不见,他终于忘却我的不好,只是惦记着我,惦记着他的儿子。我北来后,他写了一信给我,信中说道:“我身体平安,惟膀子疼痛厉害,举箸提笔,诸多不便,大约大去之期不远矣。”我读到此处,在晶莹的泪光中,又看见那肥胖的、青布棉袍黑布马褂的背影。唉!我不知何时再能与他相见!”
一千多余字的背影,就此结束。
待青年报将背影刊登出去之时,几乎是整个文坛,都已震动。
震动的不仅是那些此前与秋水展开文战的,震动的,几乎是华国整个文坛的文人。
还有哪一篇散文能如此篇文章写得经典。
还有哪一篇写父亲的散文,能有这一篇背影写得感人。
几乎是看过背影一文的读者,都被这一篇文章所打动,甚至是泪流满面。
留在他们印像中的,是那一句自己实在是太聪明了。
留在他们记忆深处的,是父亲给儿子买橘子时爬过铁路。
留在他们内心,触到他们心弦的,是渐渐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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