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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該生出這等念頭。&rdo;
他垂眸,望著她的皇后,低啞地道:&ldo;現在,你便跪在這裡,給朕想。&rdo;
他一字一字地道:&ldo;今日柔妃小產,雖則她本來胎象不穩,可是到底是小產了,須要有一個人出來應罪。朕不想理會這其中發生了什麼事,也不想知道這其中的魍魎伎倆,朕只想讓朕的皇后給朕想一想,這到底是誰來應承這件事,然後把那人給交出來。&rdo;
皇后猛然抬首,望向仁德帝。
仁德帝眸中冷厲,剛硬的臉上散發著凜冽森寒:&ldo;皇后一日想不出來,便跪在這裡,給朕一直一直想,直到皇后想出來的那一天。&rdo;
說完這話,他便撩起龍袍,抬腳大步離開。
走出這寢殿時,他沉聲吩咐道:&ldo;所有人等,沒有朕的命令,不許進出,違令者‐‐斬。&rdo;
最後一個&rdo;斬&rdo;字,他說得緩慢而清晰,傳入了在場所有人的耳中,也傳入了寢殿內孝賢皇后的耳中。
所有的人都腳底發軟,噗通跪在那裡,自心地發出克制不住的寒意。
天子之怒,伏屍百萬,流血漂櫓。
仁德帝乃是馬背上征戰多年的帝王,他若震怒,其結果不是任何人能夠承受的。
走出這翊坤宮,仁德帝深沉的目光望著夜空,夜空晦暗,此時秋風起,正是一年之中最蕭殺的時節。
他一聲不吭地抬腳,走在這皇宮迴廊之中,卻不知道自己該走向哪裡。
身後跟隨著一班侍衛太監,可是他卻半分不曾理會,他就這麼走著,仿佛一個人走在黑暗之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發現自己的腳停在了一處宮苑,這宮苑倒是極為眼熟的。
這裡正是敬舒宮,是他從小長大的地方。
一旁的太監忙上前,恭敬地道:&ldo;今日容王和容王妃便宿在這敬舒宮了。&rdo;
仁德帝點頭:&ldo;好,既如此,讓他們好生安歇吧。&rdo;
說著,轉身就要抬腿離開。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淡淡的聲音道:&ldo;皇兄。&rdo;
仁德帝回首,卻見夜色之中,他的弟弟永湛穿著一身月白色的長袍,就這麼站在秋風之中。
☆、132|826
仁德帝回首,卻見夜色之中,他的弟弟永湛穿著一身月白色的長袍,就這麼站在秋風之中。
容王俊美的臉龐依舊淡淡的,不過卻是道:&ldo;皇兄既然過來了,何不坐坐?&rdo;
仁德帝的唇動了動。
容王到近前,抬手握住仁德帝的胳膊:&ldo;皇兄,阿宴陪著孩子們歇下了,我一個人睡不著,你陪我喝酒吧。&rdo;
容王的聲音,帶著一點近似軟和的請求。
其實他從很小的時候,就從來不會用這種語氣和自己的皇兄說話。
永湛一向是淡定的,堅強的,甚至漠然的。
仁德帝望著弟弟,半響終於點頭:&ldo;好。&rdo;
他的聲音嘶啞,帶著涼意,仿佛在這蕭瑟的夜色中穿梭了許多年。
內室之中,仁德帝和容王各自坐在金絲檀木桌一側,兩個人面上都沒有什麼神情。
大太監此時已經下去,就安靜地守在門外。
一旁有宮娥正蹲在四神溫酒銅爐前,拿著扇子輕輕扇著銅爐中的銀炭,而另一個宮娥則是拿著火棍撥拉著。
四神溫酒銅爐上,一個古樸的銅壺裡放著酒,此時酒已經開始熱了起來,些許熱氣在室內氤氳,於是酒香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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