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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字?”云中翔急急的问,这是他最渴望得知的讯息。“大理云中翔,我命丧高昌,你却逍遥古意庄,我段宝珍做鬼也不饶你!”沈致谦一字不漏的念出。
云中翔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骤时,他整个人一震,像是跌落万丈深渊一般,万劫不复。
“我想那个段姑娘该是凶多吉少了吧……”沈致谦家是在自言自语一般。
沈致谦的自言自语却像是千刀万剐似的,重重的划过云中翔的心,鲜红红的血霎时泉涌而出……
“带我去,带我去高昌城郊宝妹妹跌人流沙的那个地方……”这是云中翔极度哀戚后,理出头绪的第一句话。
“云贤弟,你这又何必呢,就算你到了高昌,就算你亲自到达了段姑娘跌入的流沙之上,那又代表什么呢?那些字,早就被滚滚黄沙淹没了吧。你若执意要去,也只是多此一行罢了,这又何必呢?”沈致谦企图劝退云中翔,但表情却是不太自然。
“不,我不管!不管宝妹妹是生是死,我都要到高昌去一趟,所谓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宝妹妹已经死了,我也要亲自见她一面,这样,我才心甘情愿!”云中翔嘶吼道。
“唉!真是多情种!”沈致谦感叹道。
在劝阻无方下,沈致谦只好带着云中翔,两人骑着小豆子所准备的千里良驹往高昌古城前进了,一路上黄沙滚滚,蚀得人心都快碎了!
第八章
云中翔的马紧紧的跟在沈致谦的马后,两匹马一前一后的在滚滚大漠前进,而马上的两个人却又着截然不同的心境。
云中翔简直是难过得无法用文字来形容他此时此刻的心情,宝珍若是真的早已命丧高昌流沙堆里,那么,他的情、他的爱、他的心扉也将不再为任何人而开启,宝珍是他的最初,也是他的唯一,更是他的执着,失去宝珍,这人生将无任何风与月了。云中翔的心情已哀戚到了极点。
骑在前方的沈致谦则是怀抱着不忍的心情,不时频频回顾,望着云中翔,看云中翔这么的痛苦、这么的哀戚,他实在是于心不忍再欺骗下去了,他扯了扯马匹缰辔上的绳索,千里良驹也很听话的停下了脚程。
云中翔见状,十分纳闷的也跟着扯了扯马匹缰辔上的绳索,让马匹停下脚程,“沈兄,怎么了?”
迎着骄阳,他的眼睛略吃力的张着。
“云贤弟……”沈致谦涩涩的顿了顿,然后才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似的说: “我们不要去高昌了!”
“为什么?你不是答应我了吗?怎么又忽然反悔了呢?”云中翔一声急似一声的逼问。
沈致谦一言难尽的重重叹了一口气后,才又道,“我们去敦煌吧!”
“为什么?为什么要去敦煌?沈兄,你究竟是怎么了?”云中翔真的很纳闷,情绪也跟着焦躁不安了起来。
“云贤弟,我很抱歉……”沈致谦一脸内疚。
抱歉?!为什么?云中翔将纳闷清楚的挂在脸上,尽量的控制内心焦躁不安的情绪,屏息静候沈致谦的表白。
“其实,段姑娘并没有死……”沈致谦终于还是将难言之隐说了出口。
“什么,你说什么?”云中翔希望自己没有听错,除了喜出望外之余,他的欢喜诧异之情更是溢于言表。
“我说,段姑娘并没有死,她被我救起来了,她在灭顶前,千钧一发之际,及时被我发现了。”沈致谦据实以告。
“噢!沈兄!”云中翔真的不晓得该用什么样的词汇来形容他现在的心情,要不是碍于人在马鞍上,他真的很想抱起沈致谦,向他致上十二万分的敬意与谢意。
云中翔一脸感激与欣喜的望着沈致谦。
沈致谦见状挥挥手,表示一切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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