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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罷，可菲爾拎起跌坐在地上仿佛失了智的百里憐華，丟下一句&ldo;讓司徒夜到護城河邊找我&rdo;就揮一揮衣袖跑了。

司徒夜會一個人來嗎?答案是否定的。

可菲爾眯著一雙變得血紅的眸子看著對面強作鎮定的帝王，直看的他頭皮發麻。

&ldo;妖女，朕依你的話來了，還不快把貴妃交出來，否則朕定不饒你!&rdo;司徒夜攥緊拳頭以掩飾手的微微顫抖，色厲內荏地恐嚇可菲爾。

&ldo;妖女?&rdo;可菲爾睜開眼輕笑出聲，漫不經心地開口，&ldo;本妖女可記得，我要求皇上一個人前來赴約呢。&rdo;言罷，她似是不經意一般，餘光掃過司徒夜帶來的暗衛藏匿的地點。

&ldo;你!&rdo;司徒夜沒有料到可菲爾如此不給他面子，不知是被可菲爾氣的還是被自己羞的，他漲紅了臉，再吐不出一個字。

不願在小事上多做糾纏，可菲爾徑直道出了自己的目的:&ldo;清兒的屍體在哪?&rdo;

&ldo;清兒?那個代你去死的賤婢?&rdo;司徒夜愣了一瞬，很快又反應過來，臉上掛上了嘲諷的笑，&ldo;自然是扔到了亂葬崗，現在只怕是一根骨頭都找不回來了。&rdo;眼見著可菲爾越來越黑的臉色，司徒夜心裡生出扭曲的快感。柯妃兒不開心，他就開心了。

他不是百里憐華那個蠢貨，從來都不會相信死而復生的戲碼，柯妃兒沒死，那便是她口中的清兒代她丟了命，看她那焦急的樣子說不定關係也密切的很。

自認為有暗衛保護性命無憂的司徒夜再度開口，字字誅心:&ldo;那個賤婢，朕可是讓幾個太監好好伺候了她一番，才將她凌遲處死，砍下她的頭顱呢。這待遇本該你這妖女受著，卻叫她享了去……呃!&rdo;

話還沒說完，可菲爾就扼住了司徒夜的咽喉，一點點加大力道。

之前可菲爾總是三番五次放過司徒夜，那不過是因為她認為好玩而已，她想看著這一對狗男女此生都在她的陰影之下苟且偷生。但司徒夜這一番話顯然激起了可菲爾的戾氣。

&ldo;你那貴妃，已經被我做成人彘了，不是想見她嗎?是偏不讓你如願!&rdo;

她眼中似乎有一抹紅光閃過，隨後她手勁突然加大，只聽&ldo;咔嚓&rdo;一聲，司徒夜的頭垂了下去。

可菲爾無視周圍那群慌恐無措的侍衛，像扔垃圾似地將司徒夜的屍體摔在了地上，仰頭朝天笑了起來。神情癲狂，嚇得侍衛們不敢有多大的動作。

過了好一會，她才止了笑，慢吞吞地蹲下身從司徒夜身上摸出玉璽，像拋石子一般上下拋著。

&ldo;從今以後，我就是你們的主。&rdo;

聲音不大，甚至還有些嘶啞，卻清清楚楚地傳入了每個人耳中。

&ldo;……&rdo;

&ldo;恭迎吾皇!&rdo;

……清明一年，哲明宗殺廢帝於城外。得玉璽，以印召之天下並改年號清明。次日，於鴻銘門登基，手持刻慕容清三字牌位曰&ldo;此乃吾妻，朕後。&rdo;滿朝譁然。

哲明仁慈，同廢宮妃子曰&ldo;留去自選&rdo;留者仍為其位，此生不可踏出宮城半步。

此後七十二年，河清海晏。

……清明七十三年，帝崩，隨葬只牌位一件。

‐‐《容全明史&iddot;哲明本紀》

可菲爾躺著龍床上，她清晰地感覺到死亡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