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部分 (第4/4页)

道:“这可如何是好?”

“事到如今,再无它法,不如由得侄儿一试罢,成与不成,听天由命!”他咬牙而上,真气汹涌,一波波注入英洛体内,英洛本来体虚,只感觉体内似有一条火龙乱窜,所向披靡,一股锈腥味涌进了口中,她咬咬牙忍着没吭一声,这湿热的液体便沿着嘴角缓缓流出,渐渐化入水中,体内烈火肆虐,头痛欲裂,熟悉的疼痛渐渐涌了上来,似乎比往日更痛更猛,她恨不得以头拄地,只盼昏了过去,哪怕脑仁碎了也没关系,只要停止了这痛楚,耳边传来遥远而慈详的声音:“阿白姑娘,金针催动,药液蒸浴,催动毒发,是要痛楚一点,只要捱过去了,或许有一线生机!”

她的耳中茫然的残留了这些碎片,只感觉口中有热流奔涌不竭,鼻端是草药与血腥之气,终于抵受不住身体之上的巨痛,一声惨叫,脑中惯常忍得多了,下意识噤口,牙齿狠狠咬下去,钻心的巨痛来临之前,她已经软软的倒了下去……试试在百度搜索“”

她这一声惨叫之后,南宫南只感觉面前的人身体软软垂了下来,向后倒去,正正落在自己怀中,他收势不住,真气正在奔涌之间找不到喧泄的出口,便如江水束腰,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概因他运功专心致志,忽略了身周之事,此时方发现桶内血腥之气极浓,决不是自己吐一口血能有的气味,连忙将已经奄奄一息的英洛从自己怀中揪出来,她已五识不明,倒下去之时已经沉进了黑色药液之内,被南宫南揪出来以后,嘴角兀自有紫黑色血液汩汩而流,瞧来触目惊心,直吓得南宫南乱了方寸。

屏风之外,卫施闻得英洛这声惨叫,心知有异,但又不便入内,只得连连问道:“南儿,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阿白昏过去了,吐了好多紫黑色的血!”南宫南抹一把她唇角的血,见那浓烈之色非但不减,竟又涌出来许多,只吓得手脚发颤,只听得卫施吩咐道:“将金针拨下来,先替她把衣服披起来,我要进来看看怎么回事。”

倒是床上的易数,闻得惨呼声,心头大跳,只觉这声音再不是早间听到的那麻脸女子暗哑的声音,而是极为熟悉的声音,竟与那人的声音极为相似。

自大哥成亲之后,他便离京,再不曾踏入长安城半步,天南地北到处跑,有好几次路过长安城,他遥遥望着那巍峨雄伟的城楼,想象着长安城内的繁华绮丽,迷梦神伤,终究拨马而去。

如今乍然在异地听到那一声惨呼,他不由摇头暗笑,果然天长日久,极容易出现幻觉,竟是连一个陌生女子的声音也能听成是她的不成?名满西北的征西将军,传闻中那是生死之间不会眨眼的人,怎么会痛的惨叫呢?

屏风后面的南宫南极为诧异道:“卫伯伯,这金针,这金针竟然变成了黑紫色……这……”

却是卫施连连道:“你快将她裹起来,老夫进来替她把脉。”说着已经抬脚进去了,只见南宫南全身温漉漉的站在浴桶里,怀中抱着的女子长衫尽掩,面如土金,唇角不断有紫黑色的血流出来,她却早已昏了过去。

卫施上前拖出她一只胳膊来,探了探脉象,再探探鼻息,尚存一线生机,但何时醒来,却是未知之数。他只得怅叹一声,道:“一时半会,老夫也不能确定。只是这毒从前也未曾解开过,如今只好死马权当活马医了。只是这毒难缠,一时半会她的身体也经受不住,不如今日就到此为止,明日再来可行?只是不知道你的身体可曾受损?明日行是不行?”目光关切慈蔼,南宫南怀中正抱着温香玉暖,虽担足了心,但闻得卫施所言,一时半会伊人并无性命之忧,倒是放下提着的一颗心来,复又思及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