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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祖家讨贼此举是否颇受争议,正因为名声传颂出去,祖昭、祖陵等人应邀来到县府时,县府上下官吏无不是尊敬十分。虽说祖家家大业大,平ri里亦是恭恭敬敬,但显然今ri在态度上更为殷勤一些。
过了正堂,来到后庭的客间小厅。
祖昭等人先在此处喝了半盏茶,陈县君方才不紧不慢赶过来。一番客套礼节罢了,各自落座,陈县君又让仆从上了一轮新茶,一边就着茶水,一边闲说了一些寒暄,然而话题很快便转到正事上面来。陈县君倒是没有任何遮遮掩掩,可见对此事尤为看重。
一声热茶长叹,陈县君脸sè收敛,渐显严肃,说道:“几ri前大公子亲率族众去往令支县大破贼寇,为民除害,大快人心,让本县占荣不少呢。”
祖昭淡然笑了笑,谦虚道:“义理之内,分内之事,我祖家七尺男儿当仁不让。”
陈县君感慨万千的说道:“前ri登门造访,为讨贼义士吊唁,不得不一番叹息。祖家儿郎拱卫家园,奋不顾身,可歌可泣,当真叫人钦佩。”
祖昭欠身答礼:“那ri也有劳县君大人亲为牺牲的族中兄弟挽联题词告慰,他们泉下有知,必会荣幸受之。我辈业已以此为荣,绝不辜负县君大人一番厚爱。”
对于这番阿谀,陈县君感到很是受用,呵呵的抚须笑了一阵。
这时,一旁祖恪大口吞下一杯热茶,满是郁闷之sè的说道:“哼,我等大义剿贼,出人又出力,折了这些亲从兄弟,结果到来头反而还是给别人做了嫁衣。哼,杀千刀的泼贼,当真比那些胡贼还要可恶!”
听得这番话,小厅的气氛顿时变的严峻起来。祖繁喝了一口茶,重重搁下酒杯,下意识瞥了祖恪一眼,不过却没有说话。
之前一阵笑罢了,陈县君又收敛情绪,恢复严正的脸sè,煞有其事的说道:“说来,此事确有要教训之处,即便祖公子是仗义讨贼,但事先也应有所长远计议才是。更何况事发之前,祖老将军便已邀本官共议,奈何已经议定的行事计划,却因大公子一时意气用事而置诸脑后,以至于才有了现下诸多不便。”
祖昭等人并不愚笨,见陈县君突然之间变脸,又用这般口吻说出这番话,哪里还不明白对方心中真实的意图。祖恪本来情绪就不好,这会儿面对陈县君近乎落井下石般的埋怨,自然面sè更难看,要不是祖繁在一旁频频使眼sè,只怕当场就要爆发出来。毕竟陈县君不比王县君,自家地头多少还是要有所礼让。
陈县君从茶缸里舀起一碗茶水,给祖昭的茶杯填满,不动声sè的又说道:“前几ri郡府派下官文,本已决定协商本地驻军协助此次剿贼。届时协同两县之力,配合官军行动,料定贼子插翅难逃。可惜啊……”
祖恪忍不住抱怨道:“陈县君难道就不怕官军调来时,贼人早已闻风而逃么!”
陈县君瞥了一眼祖恪,脸上闪过一丝不悦,转而看向祖昭,缓声说道:“大公子,本官并无其他意思,只是希望以此事为一个教训。”
祖昭之所以没有急着说话,就是想弄清楚陈县君心里到底盘算着什么。他现在大致上已经看得出来,此次剿贼原本能算作两县合力办案,换言之,事后也是两县共同领这份功劳。现在正因为他擅自行动,以至于无法按照原计划那样实现功绩分配,自然而然,让一直抱着投机心理的陈县君心中很是不甘。
他不疾不徐的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脸上不见波澜,正声说道:“陈县君,此次我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