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部分 (第2/5页)

服丢得满地都是,床上也给翻得乱七八糟,床褥掀开一半,床板也被人砸了,屋里的箱子东倒西歪,全都张着嘴巴,隔壁书房里的书也丢了一地,墙上的画给人撕了一半,摇摇欲坠地挂在那里。

金铃摇摇头,叹道:“简直是一群土匪。”

银锁道:“是啊,大师姐的东西也敢乱翻,让我知道是谁,我就乱刀砍死他。”

金铃扑哧一声笑出来,道:“怎地你如此义愤填膺?”

银锁不答,隔了一会儿,忽地背着金铃开始笑。

金铃问道:“你又笑何事?”

银锁道:“没什么,我就是想起你我在九凝峰初见时,大师伯挥着拐杖便要揍师父,这烧房子的仇恨当真不小。我就算现在不是王府郡马,但你迟早得娶我,是以我早早替你操一操烧房子之仇。”

金铃淡淡道:“你倒是迫不及待想嫁进王府。”

“怎么啦?小郡主想耍赖吗?”

金铃咬着下嘴唇,努力不笑出声来:“怎敢?自然是越快越好。”

银锁转进隔壁房间,忽地面前垂下一巴掌心大小的东西,她警觉地后跃,待看清之后,干脆扑到了金铃怀里。

金铃不明就里,问道:“你看见什么东西,竟然能吓成这样?”

银锁指着那团黑黢黢的东西,结巴道:“帝、帝江……”

金铃忍俊不禁,道:“你竟然怕帝江?你怕它,那你是怎么把它捉来的?”

银锁板着脸道:“我捉它的时候,它可没吓唬我。”

金铃走过去,从地下捡起一个小竹筒——一截竹子横着剖成两半,寻常人家里常有此物,平日放一些杂物,两边一合,合二为一,放在屋里既风雅又整洁——拔开盖子,将帝江装进去,盖上盖子,塞进怀里。然后警告银锁:“你莫要随便乱扑我了,当心帝江跑出来吓唬你。”

银锁温声道:“干什么连个蜘蛛也要带着?”

金铃笑道:“你给我的东西,我哪一样不是好好留着?”

银锁低头只笑,拉着她从窗子跳出去,顺着那条她常走的路,两人走到了汤池旁边。

汤池的屋顶竟已倾圮,半截房梁泡在池子里,似乎是塞住了泉眼,池中水浅了许多,水质浑浊泛黄,只冒出一点点热气,不复当日热气蒸腾,幔帐飘摇的梦境之感。

金铃叹了口气,道:“都怪我太君子,当日若拉着你同洗,早已识破你身份,哪轮得到安萨凡蓄意讨好我?”

银锁又得意起来:“须知世上可没有后悔药,而某山某少主就是这样的木头疙瘩。我偏不要你发现。”

金铃点点头,附和道:“不错,你定要亲口告诉我才善罢甘休。”

银锁瞥了她一眼,见她一双眼睛淡漠地望过来,却知她小赢一局,心中肯定得意,目下并不发作,心中暗暗记下这笔账,拟回去之后慢慢跟她算清楚。

再往前已是王府尽头,王府北边是小郡主住处和汤池,为免惊扰女眷,因此并没有门,两人从墙根走过,听见外面有人,而从此处树影之中往东南方望去,还能见到中书郎府中最高处站着两个弓箭手。

“不知朱异命运如何。”

金铃答道:“侯景举兵的由头便是‘清君侧’,清得正是朱异,没听说,大概无声无息地死了,又或是早已得到动静逃了。”

“为何是清朱异呢?若是宝藏落在他们手上还好说,还可说是分赃不均,翻脸成仇,可东西明明在你我这里。”

金铃道:“也许正是因为没拿到才结了仇,正好一石二鸟。”

银锁摇摇头,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当真不懂。”

金铃摸摸她的脑袋,轻声道:“小猫儿,我们去厨房看看,还有没有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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