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部分 (第1/5页)
女人们负责在屋里包饽饽,外面烧火、蒸饽饽、将饽饽送到外面去速冻,这些都是连守信带着长工们在做。
这饽饽一连包了两天,连蔓儿家供应午饭、晚饭,夜里还有宵夜。饭菜花样不算多,但却非常实惠并足够丰盛。请来的这些人,不是亲戚,就是极交好的。这种不算雇人,算是乡里乡亲互相帮助,是情分上的事,那饭菜是按着待客的标准预备的。
张氏她们几个媳妇坐一桌包饽饽,连枝儿、连蔓儿这几个女孩子另坐一桌。媳妇们那桌聊着媳妇们的话题,几个女孩子这边更是叽叽喳喳的,手不停,嘴也不停。
“二伯娘看着我娘和我来这包饽饽,听说我们吃的好,可眼红了。还上上房去,跟咱爷咱奶说,也要来帮着包饽饽。”连叶儿正跟连蔓儿说老宅那边的事,“说啥切酸菜丝她不会,这饽饽她会包。何老六媳妇,还有连芽儿也都会。说啥,四叔、四婶眼睛里没亲人,宁愿请外人,把好饭菜便宜给外人,也不肯帮扶自家人。”
“哼,”连蔓儿就哼了一声,“说的混话。这屋里,哪个是外人,随便哪个都比她跟我们走的亲。再说了,她是会包饽饽,可她包出来的饽饽,谁敢吃啊?”
一桌子的小姑娘就都嘻嘻哈哈地笑起来。
何氏的埋汰和勒嗒,那是远近闻名的。
“也不是不照应她,可也得分事。包饽饽这饭菜好,她自己也得有那本事吃。”连蔓儿又说了一句。
“蔓儿这丫头,会说话。”另一桌上,吴王氏就悄悄对张氏说道。
张氏含笑往连蔓儿这边桌上瞧了一眼。
“我这四个孩子,五郎和枝儿是一个脾性,蔓儿和小七是另一个脾性,也不知道随谁。”话是不褒不贬,但语气中的欢喜、自得是藏不住的。
“咱奶是咋说的?”这边桌上,连蔓儿一边快手快脚地将一个饽饽揉圆呼,再贴上一片泡软了的玉米皮子,端端正正地摆在帘屉上,一边问连叶儿道。
“奶让二伯娘老实点,别一张嘴就想着吃,还是吃别人。”似乎是想起当时周氏骂何氏的情形,连叶儿咧嘴笑道。
连蔓儿微微一笑,周氏这大概是骂给何老六媳妇听的。
“上房啥时候包饽饽,说了没?”连蔓儿就又问连叶儿道。
“没说,估计也就这几天了吧,就是那面还没磨出来。”连叶儿道,“奶天天在门口骂。”
这次包饽饽的黄米面、高粱米面等也没有送到磨坊里去磨,因为家里除了古氏,又多了何氏这个推磨的人。
“老何家那俩孩子,还偷你们的柴禾不?”连蔓儿问连叶儿。
“偷,咋不偷啊。我看我家剩下的柴禾怕都不够烧了。”连叶儿就皱眉道。
“那三伯没说啥?”连蔓儿又问。
“我爹跟那俩小子说了,那俩小子当面没说啥,过后还是照样偷。”连叶儿道。
“跟他们爹一个样。”春妮就接了话茬道,“我爹和我娘说,惹不起,就得躲着。他们不光偷你们家柴禾,还偷我们家的。”
“还偷我们家鸡蛋了。”春燕就道。
“咱们那一趟街,都是老街坊了,这老些年,就没丢过东西。”那边桌上,春柱媳妇就说道,“她们一来,咱们才开始丢东西。那天我们春燕她爹都抓住何家大小子的手了,那个大小子就哇地一声干嚎起来,说啥他没爹,要冻死了啥的。抓住了贼,我们春燕她爹那脾气,就想要揍他一顿,这么小,不学好,那以后不就跟他爹似的,更成祸害了吗?”
“可他这么一嚎吧,哎。再说,他们现在又是那院大伯给留下的,我们春燕她爹就训斥了他一顿,没打他。”
“不是我说,这没爹的、没娘的,过的苦的孩子也不少,也没见谁都去偷的。”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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