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2/5页)
”
一地的宫女寺人谢恩后,惶惶然站起身。陈顺朝他们施了个眼色,一群人便都退下了。
韩文殊随手拾起一颗翠珠,藏于袖兜中,面上浮起一丝浅笑,“皇上不赐座予微臣么?”
赢珩正坐在软榻上闭目养神,他额角的青筋还未褪下,听到韩文殊的问话,不由得被逗笑,“坐罢。”
韩文殊循礼坐于皇帝右手边,低头便扫到一本不甚起眼的奏折,折子半展开,被放于桌案一角,韩文殊看似不经意地朝上面内容扫了扫,心中便已了然皇上为何如此动怒——
后宫无妃。
单就社稷而言,这确实是值得朝臣议论上表的一件事。
光看他外表,与刘如意的温文尔雅不同,嬴珩面容英朗,眉眼间傲然俊逸,韩文殊心中认定他二十许人。第一眼见他,她就直觉认为嬴珩应比自己年长一些,至于长了多少,韩文殊在看到他那张与刘杰八分相似的脸以后,便自动代入她与刘杰的年龄差。虽然这个关于皇帝年龄的推论有些无凭无据,但是历朝历代的皇帝登基,除非是还未行弱冠之礼,否则应在登基之前就已大婚,而嬴珩,怎会无妃呢?
这时,却听前方传来他疲惫而又倦怠的声音:“你等在这里,莫非是期待朕能准你赶赴西北?”
韩文殊当然没有抱持这样的心态,当日他就已经言辞肯定地回绝了她递上的请命折子,又怎么会被萧何怂恿而服软同意呢。
嬴珩见她久不回答,抬眸正见她蹙眉深思,以为她不满这个答案,叹息一声,僵硬地命令道:“朕自有定夺,此事以后都不必再议了,你也不用再抱着可以逃出长安的期望了。”
韩文殊喏喏地应了,她心想皇上这话说的云山雾罩,实在是听不明白,不过言多必失,便乖乖不再忤逆便是。
“刘如意的病如何?”赢珩眸色幽深。
韩文殊觉得这话题转的突兀,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模棱两可地点了点头。
“如意兄身染寒疾多日,昨日臣到时,他已不省人事,微臣照顾他喝下了药,后半夜便好多了……”
话未说完,皇帝桌案上的茶杯突然被埑翻,滚烫的热水洒在他的襦衣上,氤氲的热气遮住他的脸,看不分明他眼中神色。
“皇上!”
韩文殊想也未想,上前几步想要帮他擦去他腿上滚热的茶水,发觉手头没有可用的帕子,她便用朝服的长袖抹了抹,也不管这朝服是不是皇帝御赐,弄脏了有什么后果。韩文殊径自擦了许久,热气仍在,抬头却见他一动不动,仿佛并未被烫伤。
正当她犹疑不决,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嬴珩却不明所以地摇了摇头。
隔着腾起的薄薄的水雾,嬴珩的眼中弥漫着一层看不透彻的戚然。
韩文殊有些恍惚,他眼里的这些东西,她依稀记得曾在过去看过很多遍,那一瞬间她竟误以为眼前之人就是前世的刘杰。
刹那后,猛然回过神来,她知自己圣前失仪,忙退后几步,拽着湿漉漉的衣袖站在五步以外的青石板地上,不知所措。
“你要去看他?”嬴珩冷冰冰问道。
她老实回答:“臣已与纪澄相约,今日午后便要赶往沛国公府看望如意兄。”
嬴珩像是早已知晓会得到这个答案,他面色已恢复如初,语气无波无澜道:“都快到申时了,爱卿莫要失约,去罢。”
韩文殊觉得他怪怪的,心生疑窦,却未多想,便行礼告退了。
待她走出宣室殿,嬴珩的目光落在桌案上的一盘桂花糕上,随即阖目瘫坐在软榻上。
☆、纪澄(改)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写的非常杂 不知道该怎么起章节名,索性便找了本章出场次数最多 存在感最强烈的纪澄担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