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 (第3/5页)

在阵中了,我萧家没费一兵一卒,便消去了朝中敌党。”萧情语气似冰,无奈而笑,“我只是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坐得住,皇上出了意外对你有什么好处?你以为嬴瑀上位会比现在好对付么?”

萧情的语气不像是谎言,刘如意握紧双拳,挣扎了片刻,满目惊骇,一动不动的他忽然深吸口气,哀凉阖目,淡淡道:“翁主请移步前厅,稍候片刻,容我准备妥当,便随你一同进骊山。”

韩文殊在黑暗中摸索了很久,梦境中冰冷而又潮湿,随时都有滑腻的触手拽住她,然后将她拖进更加无边无际的黑暗,绝望和恐惧从心底传来,她不想再走了,蹲坐在原地,将头埋进膝盖。

一道白色的人影出现,这是她这么久以来遇到的第一个人,可是他的气息却让她无比悲伤,越来越多的白色人影,熟悉而又陌生,直到眼前出现一团光辉,温暖的气息将她包围,她想要用力抓住,留下片刻温暖,本以为火焰会像流沙一般从指间滑走,却意外地留在掌心,炽热的火焰跳动着,翻滚着将她拥住,那样温暖,那样紧。

忽然间,像是活过来一般,头好痛,肩上好痛,浑身都好痛,眼前有迷迷茫茫的光影,熟悉的气息与心跳声将她包裹,子卿,子卿……一遍一遍,有人在她的耳边呼唤她。

之后的昏迷,便是漫长而又安静的,身体似乎被人抬起,又被人放下,辗转了许多次,可是身边的气息却从未离去,那个味道让她安心,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了,好像就是从那次的凉风台吧,她坦言了她的失忆,再也不用与他互相伤害,就这样依偎在他的怀中,贪婪地允吸他的味道,韩文殊好满足,她的身子一点点下陷,堕入无底的深渊,罢了,就这样吧,就让她这样沉沦下去罢。

沾染着梅香的凉风吹来,打动床前的绞纱,滤去寒凉,只余清香,嬴珩坐在床沿,眼中满是血丝,脸上布满了疲惫与苍白,丝毫看不出往日的雍贵。

韩文殊平躺在床上,面容平静。

她已经躺了三天了,就这样没有挣扎、没有抵抗地睡了三天三夜。

嬴珩轻抚她的长发,看着她睡得安详。

子卿啊,你要这么睡多久?

他执起她的手,冰凉刺骨,他想要替她捂热,却总是那个温度。

三日前,他将她留在山洞,到崖上去采去毒的玉簪花,草药是采回来了,却见她虚弱地倒在地上,脸上透着一种异样的红晕,嬴珩将她抱起时,只觉得她浑身火热,却又不停地颤抖,前所未有的恐惧笼罩了他的内心,韩文殊的状况越来越差,他们必须立刻赶回林光宫,召来太医救治,可是他却无能为力。

他从来没有这么恨过自己,全天下都在他手上,可是却连心爱之人都保护不了。

嬴珩只能将采来的玉簪花碾碎敷在她的伤口上,又往她嘴里喂了些玉簪花汁,当时的境况,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时好时坏地挨过了一夜,中间她醒来一次,却又睡下,之后便归于安宁,再未又任何动静。

韩文殊的状况不允许他们出去寻找出口,他只能不断地往火堆里添柴,在山洞外他的视力所能及之地找些能吃的东西。

太阳一升起,狼群便散去了,白日里整个山间一片安静,是一种异样的宁静,四周只有呼呼的风声。照理说江辙应该已经派人出来寻他们了,可是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连一丁点人声都没有。

嬴珩将她抱得更紧,这样她应该可以暖和一点。

不知过了多久,洞外传来隐隐约约的喊声,江辙带着一队人涌进山洞时,嬴珩才总算松了一口气,虽然已经累得麻木,但是他却始终不肯放开韩文殊,他抱着她走出山洞,被江辙和另一队人马护送,隐秘地回到林光宫,至于保护他们的另一拨人,他实在没有精力去过问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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