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4/5页)
节操矜持和保守啊?
他慌慌张张地束好腰带后,急忙冲出房间,来到花厅。
人犹如失控马车般撞进屋里,满脸兴奋绯红,“公子,我又来了。”
“没有人教过你在进别人房间前要先敲门的吗?”他咬牙切齿的问道。
真是圣人都会被她气到头顶冒烟。
她一呆,随即笑了起来,“哎哟!公子,咱们都这么熟了,客气的那一套就免了巴。”;
“谁跟你很熟?”他气呆了。
她还以为他在跟她打趣说笑,不禁挥手拍了下他的手臂,“呵呵……说得跟真的一样,可是我不会跟你当真的。”
杉辛闻此刻深深地体悟到什么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罢了。”再争论下去他怕自己会呕血数十升,当场倒毙。
想到自己有可能不是为写出旷世钜作而心力交瘁的吐血而殁,而是被她气到喷血而亡,他就觉得大大气馁不甘。
对,要以静制动,否则他枉为男人,还是当朝的宰相爷呢。
人浑然不觉他内心的想法,兀自笑嘻嘻地在他身边打转,“公子,我今天发现一家很好吃的糖炒栗子呢,特地买了好大一包分你吃,来来来,我帮你剥壳。”
“不用了,我不吃那种玩意。”他需要的是一个与他交换诗书心得见解,或是与他热情研究青砚和端砚有何差异,铜雀台赋和洛神赋在艺术层次上孰高孰低的知性女子。
而不是一个整天喳喳呼呼像只雀鸟,莽莽撞撞像头小犬,只懂得跟他分析哪摊的核桃好吃,哪家炒的椒盐花生够味的小丫头片子。
尤其她的不知礼、不守礼,更是今他头大又烦躁。
“为什么不?”她呆了一下,又讨好地捧着栗子到他面前,“很好吃呢,尝尝吧。”
杉辛闻被她吵得鬓角作疼,再想到今天上朝时,皇帝对他挤眉弄眼地比出“再两个月”的情景,他硬生生地转过头,话打牙缝里迸出,“我说我、不、吃。”
他话里的尖锐怒气让她瑟缩了下,不过人随即甩丢一丝心酸,重新振作起来,讨好陪笑道:“就尝一个,我保证你不会后悔,一定也爱吃的。”
“你为什么总是弄不懂,你跟我根本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他忍不住叫了出来。
她水灵的大眼睛瞬间黯淡了,“公子……你在说些什么?我不懂,我只是……想让你尝尝栗子。”
他看见她受伤的眼神和微微白了的脸蛋,胸口不禁掠过一丝丝疼楚,但他立刻抑下那不该存在的软弱与怜惜。
做人要光明正大,不能把同情当作怜悯施舍,他必须让她知道他的原则。
“袁姑娘,我现在很认真的告诉你,我……的长辈要我在两个月内娶亲,此事困扰得我寝食难安、坐如针毡,但是我不可能随随便便就找一个女子成亲,就算是假装的也不能。”他好似害怕自己在凝视着她那双水灵灵的眸子时,会失去坦言相告的勇气,因此一鼓作气地往下说:“所以我才会去找兰秀小姐,只有她才是最适合我的对象,至少她言之有物,至少她可以与我谈论诗词歌赋、人生哲学……不像你。”
她小脸上一片苍白,无助地搅拧着双手,生平第一次感到无措慌然。
杉辛闻极力漠视心底的歉疚和纠结的不舒服,努力说服自己,这样快刀斩乱麻才是君子所该为的。
“袁姑娘,你明白吗?”他的语气还是情不自禁温柔下来,诚恳地道:“我们俩之间不是那种关系,我不希望外人误会你,也误会我。”
“可是……可是我没有非分之想,只想待在公子身边,真的。”她仰高小脸,急急表白心意。
她就是无法不眷恋这个散放着书香气息的怀抱,这个散发着悠悠书卷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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