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3/5页)

“啧,几个意思?勾搭了大哥,还要来惦记小叔子不成?”

“你有来言我有去语,是你先挑的话头,怎赖我有野心?”

“我——”

“停!”谷奕人单臂一展拦在二人中间,“你俩上辈子有仇啊?见面就掐,那男婚女嫁的事岂是随便拿来玩笑斗嘴的?要是一方当了真,这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你俩还做不做人?”

宋笺蛮横撩开谷奕人的手,毫不客气道:“做不做人都是我们的家事,要你个外人多什么嘴?我还没问你呢!请你了吗?上我家来干嘛?”

谷奕人没脸没皮,胳膊轻佻地搭上蕊初肩头,半似挑衅道:“来送礼啊!”

宋笺一把拽他过来:“你他妈放尊重点儿!曹蕊初是有主了,可不是你这主。朋友妻不可欺,动我哥的人,你也配?!”

谷奕人怪笑:“嘿嘿,你哥气一断,配不配的,恐怕也由不得你说了算吧!”

“王八蛋!”宋笺瞬时血冲脑顶,目龇欲裂,拽住谷奕人前襟咬牙恨道,“敢咒大哥,我杀了你!”

说着,举拳要打。

蕊初正想拦,冷不防眼前人影一晃,从旁斜插,一手格住了宋笺的拳头不让落下来,另另手按在他揪着谷奕人的手腕上催力一拧。宋笺顿觉臂力懈怠,指间一松,不受控制地放开了谷奕人。

小子横眉怒斥:“阿稔你哪头儿的呀?”

许稔犹是抓着宋笺不放,偏头直看向蕊初,眸光深且重。

“小蕊,你,回来啦?”

蕊初安之若素:“嗯,回来了!”

“是嘛,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我也觉着好呢!正赶上许大哥与安安的喜酒。”

望着蕊初真诚的笑容,许稔心头五味杂陈,有千言万语欲诉,却一时间理不出头绪。是时,不远处廊檐下骤来一声惊唤:“蕊姐姐!!”

一袭水蓝色的身影不由分说飞扑进蕊初怀中,蹭着捻着,笑两声,终于哭了。

“你回来了,终于回来了,呜啊——”

熟悉的相拥与哭诉,仿佛离别那日切切相送。当时只能道珍重,此刻无言话真心。一场骗不过任何人的谎言,就连蕊初自己都是帮助圆谎的从犯,谁都委屈,何必再去心知肚明里字字分晓?

“对不起,安安,我还是回来了!”

听这人自嘲着说抱歉,香衣只是摇头,泪颜祈问:“不走了,再不走了,好不好?”

蕊初指腹柔柔揩去她眼角的泪痕,笑了,又落泪了。

“不走!这辈子,谁也别想叫我走开!”

香衣亦笑,明白家还在,团圆了。

☆、【再、两人的场合】

分别的半年时间里,蕊初无数次预想过自己将以何种方式回到宋家,主动或依从,无一例外,都一定要挽着宋箴的手,一道迈过那道高高的门槛。

如今她人在门内,手中空寂,心头失落,不争气地想念当时被迫离去时深烙眼底的一方背影。纵使决绝,聊胜于无!

讪讪而笑,自知一段情,注定有一方会付出多一些。而蕊初甘之如饴!

世人爱云近乡情怯,步步去向宋箴的厢房,蕊初走得稳当从容,足下无退却,一念顾往昔。

情意从头,始于一场江南的秋雨。孤女无依,界亭容身,避一避这雨,掸落一身漂泊的风尘。听雨惹愁,望天嗟叹,自怜了身世,蕊初不禁苦笑,索性将野地凉亭权作自家,包袱里摸一枚香梨,就着檐下如注的水帘洗净,悠闲地吃果赏雨,自找快乐起来。

恍惚听闻车马声急,不刻驰到亭前,住马停车,前后数人不由分说鱼贯奔进来,亭内立时显得拥挤。观来人倒是蓑衣雨伞皆备,无奈雨势太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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