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 (第3/5页)
那十年间,那人隐藏地太好,尽管莫名的情愫在心底疯狂蔓延,可他的眸中,永远是潋滟的风情,他的唇角,永远是摄魂的微笑。
当时光一点一点流走,悲伤开始爬上了他的唇角,浸入了他的双眸,可他依然,没有教她看出。
——即使所有人都看出他是如何用万种风情掩了眸底哀伤,用无双轻笑掩了唇角微凉。
他还是,没有教她看出。
所有人都看出,惟有她,看不出。
她看不出呵。
看不出那样的悲伤,到底是因了何。
最后一次,他到底没有忍不住心底翻涌的哀凉,他掩不住眸中深沉的哀伤。
他终于教她看出来了。
于是她只记得他为她悲伤的回眸,他对她露出悲伤的微笑。
只有那一次,她有点心疼他的悲伤了。
仅那一次。
往后再无。
他就是这样薄情,这样无心的男子,当那杯酒除去了他心底最柔软的伤痕时,他,便又回来了。
二十年间,一点一点积攒下来的情意,一点一点沉淀下来的悲伤,自从清酒入喉起,烟消云散。
此刻,白衣的男子悠然浮在半空,四周是纷飞的白梅花瓣。
他的腕上缠着白花,他的身后燃着烈焰。
薄凉的双唇闲闲勾起温柔残忍的弧线,“花葬,十年了,你一点未变。”
“人未变,心,亦如初。”执着的女子再次表明心迹。
她不知,面前的这个男子早已不复从前。
倘若,倘若是不久之前,若她对他这样说,他会悲伤,他会自伤。
可他在她面前还是会保持优雅的无双,他的微笑依然如月光。
很多年以后,有人再回忆起今天的画面,细雨绵绵,他会说,其实薄情,一直在等花葬发现他眸中的掩饰。他一直在等,等她揭穿他。
可她,却笨拙地忽略了他的心迹。
总是情太殇。
所以,所以今天,当花葬这样对那个男子说的时候,那个男子,只是微笑着,眸光明亮。
是不是真的已经彼此错过了呢。
会有谁来心疼那样的对方。
男子笑着叹气,“真是执着的孩子呢。我又有什么地方值得你如此心系。”
花葬看着他,声音微微哽咽,“薄情,那与你无关。那只是我一人卑微持久的感情。但我还是奢求,只要你明白我的心迹,就好了。只要你不嫌弃,就好了。只要你,别再除去我的记忆,就好了。”
男子修长的指轻抚上眉心,“是与我无关呢,花葬,你可知,并非我不接受这份感情,有些事情,你是不会懂的。”
“我懂!”花葬倔强道,“我会懂的。”
“是么,”男子哑然失笑,“当年在华胥,均息对你说过的话,你可还记得?”
她沉默。
男子又道,“那曲流年诀,你并未吹出最后一个音符。”
花葬脑中有瞬间的清明,“是你?”她低低道,“我早该想到。”
“这不是重点,”男子笑着摇头,“重点是,不完整的流年诀注定要你永生得不到心之所向。”
她的声音有点颤抖,“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就这样讨厌我么?所以你不允许我喜欢你?像二十年前你说的那样,你这样践踏我的感情……”她有点失望地看着他,可依然执着,“薄情,我不会放弃的。”
男子不以为意地笑道,“那么,就这样继续痛苦下去罢。”
“即使痛苦,”她看他,“让我一个人承受,就好。”
“花葬。”男子唤她,声音低沉。
“别再说,”花葬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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