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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比你更了解自己的身體。能否讓我看看你的藥櫥?謝謝。太好了，居然有嗎啡。如果我記得沒錯，昨晚我來的時候，你的口袋裡藏著一根麻醉針管。可不可以借來用用?當然如果有新針管，就更好了。&rdo;

郁雨凡看著他那張冷漠的臉，想起孫濡浚研究筆記里的一句話：永遠不要試圖欺騙他。

她冷笑一聲，&ldo;原來你當時知道。那個小抽屜里有未用過的針筒。我都忘了你身上有槍傷，那一定很疼。&rdo;

&ldo;不，生理的疼痛總是有限的，其實，如果你不提起，我可能要忘記了。&rdo;沐天陘說著脫下左邊的袖子，纏在肘關節上方用力勒緊胳膊，血管突起，密密的針孔清晰可辨。

&ldo;該死，你吸毒!&rdo;郁雨凡吃驚地喊道。

&ldo;只是偶爾來點兒古柯鹼，雖然嗎啡不對我的胃口，卻足以讓我的頭腦更加清醒。啊，好多了……&rdo;他長出一口氣，似乎只是吸了口香菸。

&ldo;你僅僅只是在利用我對嗎?&rdo;

&ldo;有沒有紗布和消毒水?&rdo;沐天陘並不答話，竟然不避諱地脫掉了褲子。

左腿膝蓋之上十公分，纏繞著一塊被血染紅了的白布條，從傷口滲出的鮮血幾乎流到腳踝。

&ldo;我這裡沒有治外傷的東西。&rdo;

&ldo;綿白糖呢?&rdo;

&ldo;什麼?&rdo;

&ldo;糖，白糖。&rdo;

&ldo;有。&rdo;

片刻，郁雨凡從廚房裡拿來半袋綿白糖。沐天陘將包紮的布條一層層揭開扯下，一個三公分長的傷口像是被三角銼刀豁開一般，兀自還在向外滲血。沐天陘抓一把綿白糖輕輕撒在傷口上，重新扯一塊布條用力纏在上面。

&ldo;你最好去醫院。&rdo;

&ldo;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rdo;

&ldo;嗯，你能不能把褲子穿上?&rdo;

&ldo;噢，當然。&rdo;

&ldo;你可以躺在那張沙發上。為什麼要沾染毒品?那東西會毀了你。&rdo;

&ldo;死人是不會在乎是否被毀掉的。古柯鹼有一個好處，可以暫時緩解心裡的痛苦。&rdo;

&ldo;這是在逃避。&rdo;

&ldo;你這話和她如出一轍。&rdo;

&ldo;誰?&rdo;

&ldo;李丞潔。我是說那個幻覺。我必須擺脫她，哪怕是暫時的，她讓我很難集中思想，而這兩天我亟需清醒的頭腦。現在的問題是，我想看到的幻覺看不到了，不想看到的卻總是揮之不去。這到底是為什麼?&rdo;

&ldo;確實是非常奇怪的症狀。她，我指的是李丞潔在你的眼中與沈依禕，還有幼年時期的&l;麻鬼&r;，一樣真切嗎?&rdo;

&ldo;&l;麻鬼&r;，大多是以幻聽的形式出現，它就像一個黑影，沒有具體的形象。依?在我眼中的幻覺只是一個模糊的立體圖像，朦朦朧朧，還經常要通過鏡子才能看到，沒有聲音。而這個突然出現的李丞潔，她簡直像眼前的你一樣真實，總是跟在我的身後，或者突然出現，在我耳邊說一些令我心緒煩亂的話。&rdo;

&ldo;至少你認為那是幻覺，也就是說你在潛意識裡不承認她的存在。&rdo;

&ldo;廢話!別把我和那些關在籠子裡的笨蛋相比較!你以為你說這些是對我的鼓勵嗎?從孫濡浚那裡就學到這個?少跟我來這套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