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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东西,是永远不会被时间打磨掉的。”

林禄不禁动容,“菀丫头。”

孟月上前抱了抱林禄,道,“我再不想知道在你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了,但是你要答应我,好好活下去,不要为了我冒险,因为……”

听了孟月最后那句话,林禄蓦然睁大眼睛,伸手推开了孟月,定定地瞧着她那张消瘦苍白的脸庞,“你方才那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你已经是……”

孟月伸手捂住林禄的嘴,笑道,“不要说出来,让它成为你心中的秘密吧。天牢不是久待之地,皇上还在等着你复命,快些回去吧。”

孟月的性子,林禄是极为清楚的,她若是不愿说,任他问上千百遍,她也不会吐露半个字。而她一旦做下决定,只怕更是难以改变的,即便如此,林禄仍是不死心的又问了一遍,“你当真不愿出宫吗?”

“如果要拿你的命来交换我这残破性命,禄子哥,这是桩赔本买卖。”

原来她都知道,她要从这皇宫里出去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这一刻,林禄不禁极为心疼面前这个女子,她总是活得太过理智,以至于不想亏欠别人太多而委屈了自己。

三日,转瞬即逝,孟月即将被发配边疆的前夜,天空又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似是上苍赠予孟月的一场悲歌。

☆、第六章 飞仙神舞(二)

初夏的天儿不冷不热,夜里正是一年之中难得的好眠时节,可今个儿这场淅淅沥沥地下得人分外焦心。刘瑜立于窗前,瞧着外面风雨飘摇的夜色,听着御鹰千篇一律的禀报,“皇上,今个儿属下增派了十人,扩大搜索范围,却仍未寻到莫大人的踪迹。”

刘瑜不禁微微颦眉,惆怅地心绪一如窗外绵绵不绝的雨,“下去吧。”

黑影一闪,御鹰便消失在了御书房中。

刘瑜暗叹一声,已经过去三日了,莫九黎却始终没有消息,此时,刘瑜担忧的已不仅仅是孟月将要被发配边疆的事了,他亦担忧莫九黎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这些纷繁浮躁的心绪汇聚在一处,扰得刘瑜根本静不下心来,他瞧了瞧御案上那厚厚一摞子奏折,不禁一阵烦躁道,“来人呐!”

林禄推开御书房的门走了进来,礼了一礼,道,“皇上有何吩咐?”

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想要暗自前往天牢探望孟月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儿,各方的耳目早已盯紧了天牢,与其躲躲藏藏,事后遭人诟病,不如正大光明的去,即便到时候要作分辨,也更为理直气壮些。

“摆驾天牢。”

有生二十又三载,风雨飘摇十余载,于孟月而言,宿命便是在无法预料到的地方或急转而上或急转而下,纵她聪慧敏智,又见惯了后宫中的风云诡诈,但胜败乃兵家常事,她亦是无法左右。事到临头,孟月反倒平静了下来。

刘瑜到得天牢的时候,孟月正坐在桌儿边烹茶,见他进去只是微微勾唇笑了笑,道,“皇上怎么来了?”

刘瑜不禁一阵恍惚,记得他第一次前往空庭苑,她神色淡淡地瞧着他,道,“皇上日理万机,今个儿怎么有空到哀家这儿?”

那时,他便在想,一个能在诸将面前捧着圣旨,同他暗斗心机的女子,原来也会有这般温温淡淡的时候。初时,他甚少见到她面上的笑颜,日子久了,她面上的笑容渐渐多了起来,后来他以为她见到他时,那温温淡淡地笑意是在一步步的接受他,允许他靠近,如今,他才晓得,她的笑只是一种风度、一种礼数,他敬她,她回之他同样的敬意,如此而已。虽然他不想承认,可只真的只是如此而已。

刘瑜回之一笑,他的眼睛乌黑乌黑的,不似她那双始终冷冷清清地眸子,他的眼底蕴染着浓得化不开的脉脉笑意,“朕来看看太皇太妃,这几日太皇太妃过得可好?”

“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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