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1/5页)
哭过一场,玉娘冷静了些许。林贞方问:“爹爹做甚糊涂事了?”
玉娘摇头道:“不好与你说来。”
林贞笑道:“有何不好说?妈妈从不瞒我,今日怎底改了性儿?”
玉娘把林贞拉到怀里坐下,道:“你莫问了。都是春花一惊一乍,你好端端的上学,她偏唤你回来,没得耽误功课。还要上课么?我使人送你去。”
“不上了。偶尔误一天两天不妨事。”
玉娘本就不重视女孩儿的教育,听她如此说,点点头道:“也好,陪妈妈喝杯茶吧。”说着唤夏禾道,“去拿柜子上的蜜饯金桔泡了来与姐儿吃。”
“我想吃咸樱桃的。”
“那就泡咸樱桃。”
林贞笑着谢了,待丫头们拿了茶具和茶果来,忙起身亲泡了一盏放置玉娘跟前:“妈妈,今日我服侍你。”
玉娘叹道:“你爹有你一半贴心,我死了也甘愿。”
“好妈妈,别说忌讳的话,好歹看顾我。”
玉娘伸手点了点林贞的额头:“偏帮你爹!”
“夫妻一体,帮他岂不是帮你?”林贞笑道,“我们都是女儿家,我只管站你这一边儿。”
玉娘摸了摸林贞的头发道:“原不想告诉你,又怕你在别处听见,还是与你说吧。你爹疑着我,怕我把你许王姥姥家去。”
林贞抿嘴笑:“你就该泼他一身茶水,哭甚?”
春花噗嗤一声笑了:“还是姐姐对我的脾气!娘太好性儿了!”
玉娘没好气的道:“一个个野丫头似的,那才对你的脾气呢!”又对林贞道,“实与你说罢,今年不拘干爹或是干娘生日,我总要带你上京。咱们到京里寻个好的!”
“找干娘?”
“嗯。她虽不大得势,见识却比我们广。”
林贞愁道:“那么远……”
“广宁无人,又有什么法子?京城远又何妨?日后老了,我们也进京养老,只怕你嫌。”
林贞嘟着嘴道:“妈妈好不讲道理,被爹爹气了,又来气我!我何曾嫌过你们了?”
玉娘笑道:“哎呦呦,好大气性的姐儿。当娘的都说不得。罢罢,是妈妈错了。”
“就是妈妈错了!日后呀,我跟妈妈住隔壁,巷儿都不隔一个!”
孩子气的话,说的满屋都笑了。玉娘心下偎贴,孩子气才见真心。彼时男人三妻四妾的多,便是没钱也保不齐偷人。是以凡百妇人,都看中孩儿胜过夫君。玉娘也难逃风俗,比起夜里不知在何处的丈夫,自然儿女当紧。见林贞懂事,把恼怒丢的一干二净。不多时几房小妾来窜门,一屋子女眷七嘴八舌开茶话会,玉娘复又开怀起来。
却说林俊惹了老婆,不好意思在家,便骑马出去闲逛。如今他是个官儿,不好明目张胆的往行院里头走,白日里大家伙也无甚酒席,十分无聊。忽灵光一闪,往各处铺子走去,想着买几件玩器做赔礼,玉娘必不再恼。说来此事是她多疑,然则膝下只有一女,所谓关心则乱,一时急了做了那等糊涂事。玉娘多年辛苦,是自己对不住她了!
骑着马雄赳赳的走在路上,众人皆自觉让开道儿,谁个也不知他心思飞到天外。正走着,竟有一人拦在跟前道:“大哥哪里去?”
林俊定睛一看,原来是周庆泽,笑将起来道:“青天白日的,拦老爷轿子,可有冤案?”
周庆泽一笑:“原来大哥竟是想着审案,怪道我叫你三五声儿都不答应,还当兄弟哪里冲撞了你。”
林俊跳下马来,道:“你干什么营生呢?”
“在家闷闲了,正要走走。”周庆泽压低声音道,“有事寻哥,还得找个僻静地方说去。”
林俊见他一脸严肃,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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