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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了。」他向村長道謝。
「不用。」村長笑眯眯地,點了點手裡的錢,「小事。」
唐霜被拖進了院子。
幾天來,第一次的,唐慈打開了地窖的門。他粗暴地將唐霜拉入了地窖,按到了鐵柵欄上。
「哥哥好傷心啊。」他按著唐霜的頭,用力地往鐵柵欄上抵,「是哥哥太不關心妹妹了嗎?唐霜,我都不知道,你其實是追星的嗎?嗯?你看看,你快看看,這個人,他到底哪裡好呢?不追星的話,怎麼會為了這麼個人,這麼抵抗哥哥呢?嗯?」
他一邊說著話,一邊使勁將唐霜的頭往柵欄上頂,抵得唐霜生疼。
「說話啊!」見唐霜不言語,唐慈忽然暴怒,用力將唐霜的頭往鐵柵欄上一撞,「為什麼不說話!」
「很挫敗吧。」忽然,從鐵柵欄里側傳來聲音,有些嘶啞,卻很清晰,「妹妹被我三言兩語就誘走了……根本不把你當回事嘛。」冷言冷語。
還沒有人在這種時候還敢激他的。唐慈剎那狂怒。
神奇的是,狂怒之下,他竟然還沒有完全失去理智,仍記著曾經被文南拉住腳吃過虧的事。
他轉過身,找了工具,然後才打開柵欄,走了進去。
唐霜當然阻攔不住。
……
等一切平息下來,已經是好一段時間之後的事了。
文南躺在地上,虛弱地喘息著。唐霜不再受到信任,也一併被關了進來。
唐霜解開文南的衣服,看他的傷口,眼淚忍不住撲簌撲簌往下掉。
「所以我說不用管我了吧。這弄的。」文南有氣無力地說她,「頭弄傷了沒?給我看看。」
「你還有空管我。」唐霜哽咽著開口。
「這不是沒死呢。」文南伸手,按了按她的頭,「我看看……好像沒腫。」
「本來就沒什麼事。」唐霜低低道。她看著文南乾裂的嘴唇、蒼白的臉色,還有身上新添的傷口,眼淚越發控制不住。
「這次,你做什麼了?他發這麼大脾氣?」文南很自然地轉移了話題。
「我跑出去了……」唐霜抽著鼻子。
「?!」文南來了精神,「出去了?不是說牆很高嗎?」
「嗯……但還是翻出去了。」
「摔著了嗎?」
「沒有。」
「給我看看。」
「沒摔到。」
「我看看。」文南堅持道,同時提起幾分力氣,爬了起來。長期沒有進食,他低血糖嚴重,驟然起來,只覺得眼前一陣發黑。
緩了緩,他不由分說,擼起了唐霜的褲腳。
果然受傷了,膝蓋都磕出血來了。
文南皺起眉頭。
「這位女士,我們兩個對『沒摔到』這個說法的定義好像存在了很大的偏差。」
「又沒什麼事。」唐霜試圖將褲腳拉下去。
文南制止了她。
可是,制止之後,再做什麼,他卻又不知道了。
他被關在這裡,根本什麼都做不了。她受了傷,他又能做什麼呢?
文南遲疑了一會兒,最終慢慢地收回了手,頹然地呼出了一口氣。
「不過,你別太難過了。」唐霜忽然道,「其實……我還是留下了一些……希望的。」
那天,這個偏遠山村為數不多的住戶們,每個人都從自家的院子中撿到了一百塊錢。
和石頭綁在一起,從外頭被丟進了院子裡。
錢上無一例外寫著一句話:「村最東北角的房子,有人綁架。聯繫警察,二十萬重謝。」
如此辛苦地跑出來一次,唐霜當然不會什麼都沒有準備。早在準備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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