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3/5页)
迟钝了?真是无可救药。”乾坤手怪腔怪调,没大没小的穷嚷嚷。
“齐叔是说……”
“你不是要救秋家的子女吗?好,人家是自愿投匪的,你救什么?有什么理由去救?你这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说难听些,你是存心不良,打人家美丽小姑娘的坏主意,见色动心,而用救秋家子女做借口。”
“这……”他愣住了。
他并不真的迟钝了,而是凡事不愿往坏处想。
大凡心情突然剧变的人;都有这种现象发生,不足为怪,平常得不能再平常。
而牵涉到情与爱,男想女,女想男,心情剧变的发生尤其平常。
人活着,追求名与色,似乎是先天的本能,毫无反应的一定是白痴。
“好在你已经从旱天雷方面,获得惊鸿一剑可能受冤的内情,你还有找秋家子女解释的藉口和理由。”乾坤手有意结束话题:“以后你必须清醒些,千万可别做糊涂事,走错一步,不知会闹出多大的乱子来。走吧!下一步最迫切的事,是证实那位美丽小姑娘的身份。天老爷保佑,希望那鬼丫头不姓秋。”
“不管她姓不姓秋,她是响马的密谍,不容置疑。”舒云摇头苦笑:“除非我不管闲事,不然,敌对的情势不会改观。”
他俩潜伏在桥头痴痴的等,直等到暮色四起,仍芳踪沓然,等得心中冒烟。
北行的道路不止这一条,谁知道这群火凤凰走哪一条路?
红日还挂在西方的地平面上,城门便关闭了,比平时提早了半个时辰。
城门一闭,城内城外街道上行人绝迹,刁斗森严,岗哨密布,只有一队队丁勇,在城内各街道巡逻。
严防友大贼谍活动,犯禁的人严惩不贷,没有特别通行凭证的人,休想在外面随便地走动。
戒备虽严,仅阻止不了有心人的活动。
这一个月以来,县太爷毕大人毕尚义,忙得食不及桌,席不暇暖,骑马骑得腰酸背疼,双股如裂。
那一大堆永远忙不完的公务,让他呕心沥血难受已极。
审奸究捉乱民,抓一些现行犯以军法处置,那代表不需经过正常的三司审判,可以就地处决。
一个真正的好官,确是不胜任这种掌握生杀大权的重任。
毕大人就不胜任,可是,他必须挑起担子来,必须在治乱世用重典方面下工夫。
现在,他是城防司令,除了处理一般的刑案民事税响等等之外,还得带民壮丁勇操练、上阵。
幸而他是正途出身,当年在学舍也曾苦练弓马,凭他的所学,虽然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优良指挥官。但带一些民壮丁勇守城打烂仗,他仍然是个人才。
去年,邻县的乐陵,上万响马攻城,知县许达选用奇谋,开城引盗,一天中歼匪上干,被诱人城中的响马精锐铁骑,全部被歼无一脱逃,造成唯一的、轰动天下的乐陵大捷。
现在,许知县已荣升按察司金事,响马再也不敢从乐陵进出。
他毕尚义也是县太爷,他哪一点比不上许达?
所以,他发誓要么死,保卫德平城,将生死置之度外,许知县能,他毕知县为何不能?
县衙后面设有知县大人的官舍,三等县的知县通常很少携眷上任,所以官舍设备相当简陋。
唯一的客厅还得兼作书房,也是处理琐碎公务的地方。
唯一像样的家俱,是他亲自监工建制的书案,但目下案头堆满了各式文胶卷宗,已经不能算是书案了,只能称为办公桌。
两盏大型菜油灯,四支高脚烛台上烛火明亮。
书案后坐着毕大人,两旁另有案桌,分别坐着他的主要臂膀:县丞骆定远,依次是主簿、典史、巡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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