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2/4页)
坐一晚上冷板凳最后不记名投票决定,后天备好三牲迁坟,5万块钱用作建阴宅,不够的从迁坟费用里补,剩下的钱之后看大家的意愿再决定分不分。
结伴回去的时候,山里分外寂静,凉风吹动树叶,卷着一股股泥土的清香,远远传来男旦清越的歌声:
乞手巧,乞貌巧;乞心通,乞颜容
乞我爹娘千百岁;乞我郎君千万年
男旦坐在屋檐上,两只光脚丫懒怠地晃悠,突然像听见什么回身探眸,那柔情似水的眼睛破开连绵的黑夜和耿祁庸遥遥相对。
耿祁庸觉得被无视、被隐隐排斥的不忿随着耳边的聒噪褪去,内心安宁,宛若云端。
第15章 迁坟
艳阳天日头正厉,石溪脊的一处小土坡前聚集九个人,正是村里里负责这次起坟的一行人。供奉三牲点燃竹线香,站成两排依次给这位连墓碑镌刻的碑文都被岁月侵蚀模糊的老祖宗上香祷告。
耿祁庸看着前排的叔辈神神叨叨地喃喃低语不知道是在细细说些什么,气氛静谧恭谨,他随大流低垂着眉眼,跟着蠕动嘴皮子,虔诚地祷告先祖,如果不看他隐忍着额际的青筋暴起的话确实是个安安静静。心态虔诚的男子。
腰起来间突然被人用指头捅捅,那里是耿祁庸最怕被人碰到的痒痒肉,登时整个人挺腰避让,脸上肃穆的表情不动,掀起左眼皮往旁边一扫,无声地问:你发什么疯?
耿润华做出口型:你…这…么…认…真…作…甚…?
耿祁庸默默阖上眼帘,他为什么认真?人在做鬼再看。任谁老远看见一个老妇人靠着墓碑长吁短叹,重点是她穿着一身寿衣,见到有外男立刻化作一缕灰色烟雾窜进小土包——在这之后怎么还能若无其事地在坟前嬉笑,要知道等会儿还要掘人家的坟呢。
将迁坟原因祷告先祖之后,叔叔们分了两把锄头先将缺角的墓碑挖出来,再围着两把锄头上下挥舞很快就将土包挖开。
“小心点,尽量不要弄坏里面的东西。”
“小心小心!”
耿祁庸拉着堂弟远远避让,立马就招到人讽刺了。
“站这么远干嘛,等等要收拾祭品。”
耿祁庸不好意思地耙着头发,解释:“我有点怕,那个。。。。。。”
“呲,胆小鬼。”不再理会,通通围成一圈瞧热闹。
泥土挖开很快就露出里面的将军罐,罐盖已经腐朽了,“磕——”一声,灰色的罐盖碰掉地上,外盖断了小半个角,犯错的人唬一跳,扔下锄头小心翼翼地捡起两只盖子。
“哎呀,康熙朝的!”他手上捧着内盖,竟然发现内盖上竖着写了三行字,那字是墨水写上的毛笔字,经年累月的居然只模糊两分。
“我看看我看看,严氏,康熙已亥年”,第三列字已经看不清,不过这内盖里的字已经表明身份,回头查族谱就能知道是哪一位祖奶奶。
原本就猜到这座坟年代久远,现在心里加减一算,这坟已经300多年历史,村长心里坚定一定要将阴宅建起来,这可是村子里目前最久远的祖宗,难得还能知道卒年姓氏,势必要全村好好烧香拜祭的。
旁边又有人大惊小怪地叫了句:“啊!”原来是旁边的耿润土见挤不进去看内盖,好奇地往将军罐里觑几眼。
“怎么回事!”
刚惊叫的小伙子指着说:“快看,还有骨头!”
耿祁庸刷地扭转头不看老太太恼羞成怒地跳脚,将军罐是她落脚的地方,先是让人损坏,后有男人往她“闺房”探头探脑,老太太滴下两滴泪捂着脸哭。
将军罐挖出就算差不多,叫了6个阳气足的年轻小伙子来就是为了帮忙搬动东西,村长一吩咐,全都脚快地过去挑轻松的拿,一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