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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你現在說話就像個反派一樣。」
「我是什麼時候給勇哥一種我是正義的一方的錯覺?」商陸震驚地看著鄭勇。
鄭勇咋舌並且翻了個白眼兒:「你還有別的事兒嗎,沒有快滾吧。」
「我要去找朱隊來著,勇哥給我指個路唄。」
「你都已經提供證據了,其實沒必要再去見周莨菪。」鄭勇頗為不解地看著商陸,「但你為什麼還是答應了?」
商陸稍稍撇了撇嘴,歪了一下頭:「好奇。」
「好奇什麼?」
「好奇他為什麼要見我。」
「你知不知道他很有可能會跟你說一些不好的話,可能會對你的精神造成負面的影響,你去見他的那一刻,就意味著他已經得逞了。」鄭勇客觀地解釋著。
但這些商陸又何嘗不知道呢:「你們作為警察,在面對犯人的要求的時候,確實會這樣認為。滿足了對方的要求的話就相當於滿足了對方的控制欲,會讓對方在心態上占據上風什麼的。但我不這麼認為,我實在好奇,可以說,他用他人生中最後一次機會所提出的要求,居然是要見我,而不是他的媽媽或者……其他認識的人。其實你們也很好奇吧。」
「我一點兒都不好奇,」鄭勇用食指戳了戳商陸的腦袋,「永遠不要對人性產生好奇心,這是一句發自內心的忠告。」
「謝謝。」商陸也是發自內心地感謝鄭勇,他想感謝這個人明明已經如此反感自己了、但卻還對自己保持著善意。
像是鄭勇一樣正直的人在社會上恐怕不太常見,所以商陸格外珍惜和鄭勇之間的交情,但是這一次商陸不打算聽從鄭勇再三再四的忠勸。
「不管怎麼說,我要感謝你接受我們這邊無禮的請求。」朱義策在帶著商陸去監獄的路上,說完所有的注意事項之後,由衷地向商陸低頭致謝,「見面過程中,假如你覺得有點兒壓抑,哪怕只是稍微有一點兒,你都可以立刻離開。不要被他糾纏,也不要和他糾纏。」
「我知道,朱隊不用擔心,問題不大。」商陸掏出手機和所有金屬物質,通過了層層安檢,最後跟著朱義策來到一間除了兩道鐵門之外四周都是銅牆鐵壁的房間。
朱義策和商陸坐在桌子的一側,盯著對面那道鐵門。
「再囑咐你一句,如果他向你提問,你不要回答。」朱義策看起來可是比商陸要緊張多了,好像這次周莨菪指名要見的人是他而非商陸。
相對之下,商陸簡直心如止水,語氣輕鬆地答應著朱義策所有要求,然後放空大腦等待著鐵門被打開。
屋子裡的燈光十分昏暗,沒有窗戶的空間讓商陸回憶起在國防大樓被扣押的那兩天,他覺得這件事還挺有意思,在這個社會,違法犯罪的界限十分曖昧,哪怕你真的做著「正確的事」,也依舊有可能被人逮捕「問罪」。
於是自己和周莨菪的區別也就變得很模糊了,至少在人權方面他們沒有太大的區別。
鐵門被獄警推開的時候,商陸注意到獄警先是和朱義策對視著點點頭,之後才側過身讓手腳都被銬住的周莨菪走進來。
橘黃色小下是深藍色的囚服,反襯得周莨菪皮膚病態得發白。頂著監獄裡統一圓寸髮型的周莨菪,在獄警地押送下一步一步挪動到桌子跟前,坐下來等待著獄警把他的手銬解開,然後一隻被手拷在桌子下面的欄杆上,以此防止他突然有所動作。
獄警退到周莨菪斜後方站好,商陸注意到周莨菪的視線從走進這間屋子之後就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
「好久不見。」周莨菪的上下嘴唇留有一道傷疤,在開口說話時那道疤也跟著一開一合。
商陸沒有說話,只是平靜地觀察著周莨菪的那張臉。
消瘦的臉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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