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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陸閉上眼睛,控制著脾氣:「所以你就……對薤白不管不顧了嗎。」
「我有錯,我承認。但蒲薤白曾經墮落過一陣,荒廢學業,拿著森先生留給他的一切去揮霍……他也有錯,他自己瞧不起他自己的養父,那是給了他一個嶄新人生的恩人啊,他居然說森先生……行為不檢。」
「真的假的,」商陸冷笑了一聲,「你幾十歲的人了,當初居然要跟一個十幾歲的小孩兒置氣?」
「十幾歲,不是孩子了。」
商陸真想給他一拳,「你要是這麼說,那我們也沒什麼好聊的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發早點兒!
養父之死終於要揭秘了,薤白曾經一直鑽牛角尖地認為是自己逼死養父的,但其實跳出來看的話,那肯定不會是一個精神世界強大的人最後選擇自我了斷的理由。
寫這個還是挺感慨的,以前從蒲薤白的視角去寫他的過去,發現他孤立無援,沒人注意到他。然而實際上,養父在死前也算是委託了不少人去照顧蒲薤白,只是那些大人沉浸在自己的悲傷里,誰都沒有善良到要去照顧一個跟自己無關的中學生。
商陸也很震驚,他想不明白這幫大人怎麼就沒一個有責任心的。(笑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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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里只能聽到商陸把雙腿放平時候褲子摩擦的聲音,商陸煩躁地抬手抓了抓頭髮,不想再跟這個編輯多費口舌是一方面,但對方聽起來又確實知道不少內幕。
「我理解你的憤怒。」朱編輯在沉默幾分鐘之後,開口說道。
商陸真想大喊一句「你理解個屁」。
「但如果你是首先與森先生相識,說不定會理解我的痛苦。」
商陸咋舌一聲,「我說,你這個人……說話前能不能動動腦子啊,合著在你看來森少木就是個人,別人都無所謂了是嗎。你要是真這麼尊重他,那怎麼人家的遺言你還不當回事兒呢。你純粹就是自我感動吧?我看你根本也不在乎森少木怎麼想,完全是自己活在自己的神話故事裡。我不想理解你的痛苦,我跟你有什麼關係嗎?還理解你的痛苦了,有那閒工夫我甚至不如去理解理解這附近建築工地兒里那些被拖欠這工資的農民工的痛苦。
「行,我知道,森少木很牛逼,他再怎麼牛逼,跟我也沒關係。而且他已經是個死人了,又不是什麼多有名的大文豪。在文學界吃不開、混不出名堂,那只能說明是他能力不夠,要不然就是人不夠機靈。我告訴你,薤白已經不需要你們的幫助了,也不需要你們的關注。你也好,那個什麼、什麼北大的陳教授也好,你們不都是森少木的朋友嗎,那就這樣吧,森少木死了,你們的緣分斷了,從今以後,別再出現在薤白的生活里。
「活著的人的苦衷都還沒解決呢,還想著死了的人的尊嚴,你們以為你們是在發達國家給藝術家刻座右銘還是怎麼著,語氣裡帶著一股瞧不起人的腔調,真以為我聽不出來?
「朱啟智是吧?你從進門開始,沒有自我介紹也沒有像樣的寒暄,連張名片都不給我,起碼的尊重都沒有,上來就說你雇偵探了,然後句句話都是貶低、句句都是諷刺。我勸你好好反思,不然你和你的偵探,這輩子別想再活得痛快!」
朱啟智渾身僵硬地坐在椅子上,表情寫滿難以置信。
「怎麼了,哥們兒,你是跟文人打交道時間久了,不知道該怎麼跟俗人說話了是嗎,」商陸雙手架在桌子上,身體前傾,略微昂著頭,想要營造出居高臨下的氣場,「別害怕,我也是文明人,不會跟你動手,保證你能安全的從這裡走出去。但是有個條件,我問什麼,你答什麼,此外不要說任何一句廢話,行不行?」
「我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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