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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薤白,我愛你。」商陸沒頭沒腦地告白著,緊接著語無倫次地念叨著「好想你、對不起」。

蒲薤白摸著商陸的頭,想要通過這種方式安慰他,據說這種方式對長時間沒見面的狗還是挺有用的,不知道對狗屬性的人會不會有些效果。

差不多安撫了十多分鐘,商陸終於有冷靜下來的趨勢了,蒲薤白心裡驚嘆著「這招果然有用」,然後小聲勸著:「總之先進屋吧,你渾身冰涼,快去泡個澡,不然要感冒了。」

「沒法泡澡,」商陸嗓子有點兒啞,他把頭搭在薤白的肩頭嘟囔著說,「沒有浴室。」

蒲薤白沉默了幾秒:「那就把濕衣服換下來,我先給你擦乾頭髮。」

「門……」商陸說著,伸手用力推了一下那道門,「沒有鎖。」

「……為什麼會沒有鎖!?」蒲薤白懵了,那自己到底為什麼要在外面站著呢!

「被人撞壞了,一直沒空修。」商陸的聲音聽起來越來越朦朧。

蒲薤白半扛半抱的把商陸拖進狹小的屋子裡,開燈之後被臥室地面上那兩隻死掉的巨大飛蛾嚇了一跳,似乎還有黑影在開燈的瞬間鑽進了角落裡。「你的居住環境,讓我懷疑你是不是創業破產了。」

「我只是來這兒睡個覺,」商陸倒在床墊子上,迷迷糊糊地揉著眼睛。

雖然還有很多想問的問題,但是蒲薤白實在不想強迫商陸繼續保持清醒了,於是他伸出手擋住商陸的眼睛:「睡吧,有什麼事醒了再說。」

「你要去哪兒?」商陸抓著薤白的手腕。

「我幫你換下衣服,」薤白看了一圈兒,發現這屋子裡並不存在衣櫃這種高級的東西,「你的衣服……呢?」

「在地上……」商陸憑著感覺指了個方向。

蒲薤白盯著那個角落的「垃圾」,果然在其中發現了像是衣服的物件:「你……是來修行的嗎。」

商陸已經沒有回音了,蒲薤白鬆開手,仔細看了看商陸的臉。

臉頰好像腫了,嘴唇上也有傷口,這是被人揍了一拳嗎?

蒲薤白起身把他帶來的行李箱拎進了屋子,開箱翻出來一件睡衣,思索一陣之後又起身走到廁所,果然在洗手池旁邊發現了一條毛巾。

這毛巾想必是兩個月沒洗過了,味道和手感都變得非常「感人」,蒲薤白無知無覺間已經嘆氣無數次,最後決定把毛巾扔掉,然後把睡衣當做毛巾來用。

他盤腿坐在商陸身旁,動作儘量輕地把對方扒光,用毛絨絨的睡衣幫商陸擦乾身上潮濕的地方,擦到後背的時候發現商陸後背紅了一大片,肩膀甚至還起了水泡。

這是……過敏嗎?蒲薤白皺著眉,摸了摸商陸的額頭。倒是不燙手,但好像也有點兒發熱。

可商陸不是過敏體質啊。

蒲薤白懷抱著困惑,用毯子把商陸裹好,然後上網查著紅腫起水泡是什麼症狀。

「燙傷」這個詞闖入蒲薤白的視線,他思考了片刻,點進燙傷的圖片,發現居然跟商陸後背的情況基本一致。

好好的怎麼會燙傷後背呢!而且還是這麼大面積!

不過說真的,商陸看起來已經跟「好好的」這個詞沒有什麼關係了。

在蒲薤白思考間,商陸在床墊子上蜷縮了一下,然後連著打了幾個噴嚏。

蒲薤白強烈感覺無法呼吸的人是自己,他把帶來的所有衣服都堆在商陸身上,最後索性自己也脫了衣服,鑽進毯子裡和商陸貼緊。

距離天亮也就三十分鐘時間了,天亮之後吳英澤他們應該會過來。蒲薤白想著,給吳英澤發了條消息:「商陸回來了,雖然不知道什麼情況,但他現在看起來比街邊的流浪漢還要慘,我們明天在秋葉原的酒店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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