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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韓建濤又跟甄教授是什麼關係?」常青沒有和韓建濤客氣,聽到逐客令之後立刻驅車離開,路上又和鄭勇聊了兩句。
「好像是同學吧,我也不太清楚。」鄭勇指著前方路口,「我不回局裡,把我放在協和門口就行了。」
「又去看你對象?」常青看了眼鄭勇的臉色,「還是你自己打算掛個號?」
「常中將,我跟您很熟嗎?」
「不熟嗎,這兩天下來我都把你當我半個戰友兒了。」
「行吧,那我跟您熟到可以開這種玩笑了?」
「我沒開玩笑,不過隨你怎麼想吧。」常青把車開進住院部,出入門的時候都有武警把關,他降下車窗朝武警敬了個禮,武警立刻幫忙打開了門。
「話說你對象現在怎麼樣啊?」常青看著鄭勇那每次來到醫院都失魂落魄的樣子,就關心了一句。
鄭勇長嘆口氣:「反正根據那個神經外科的主刀大神說,手術很成功,術後沒感染,一周之內有可能恢復意識。他說以前他給一個更嚴重的小孩兒動過刀,那小孩兒麻醉一過就醒了,最後恢復得跟個沒事兒人一樣。」
「哦,那醫生都這麼說了,不就是沒事?」
「但是她昏迷兩天了,」鄭勇搖了搖頭,「每次距離醫生說的那個一禮拜的期間近一點兒,我心裡就更慌一點兒。你能懂嗎?」
常青昂頭沉思了一下:「不太能,這不才剛過兩天?」
鄭勇又嘆了口氣,這次完全是別的理由了:「您快走吧,不還有很多事兒要忙嗎?」
「我想說,等事情完全平下來之後,一塊兒喝個酒吧。你來部隊找我,我叫炊事班搞一桌滿漢全席。」常青又掏出煙盒,抖出來一根遞給鄭勇。
鄭勇其實根本不理解為什麼常青要和自己交好,兩個人這兩天除了工作上有交集,其他時間甚至都沒有共同話題。常青也是個典型的思維跳躍的人才,正巧是鄭勇最反感的那類人,最近他甚至覺得自己的一生就是被天才詛咒了,一輩子無法擺脫他們。「不用了,我們將來工作上也不會有什麼交集了。」
「不給面子?」常青第一次見到別人拒絕他,立刻拉下臉來用嚴肅的表情瞪著對方。
鄭勇迫於壓力,接下那根煙:「那就……麻煩常中將。」
「叫我常青就行了。」常青心滿意足地點點頭,「回頭叫上你對象一塊兒,對了,你倆結婚典禮也得叫上我啊,就這麼說定了。」
自作主張是這類人群的通病嗎。鄭勇看了看手裡的煙,最後目送那位軍隊的大佬離開,回憶這兩天過得也是真夠玄幻。
以前他還沒覺得有權力的人到底有什麼了不起,直到最近跟著常青無論去哪兒、幹什麼都是暢通無阻,鄭勇才明白真正有權的人都是過著什麼生活。他把煙揣進口袋,皺著眉走進了住院部。
前些天袁文倩在突然失去生命體徵的時候,鄭勇一直都在跟著偏頭痛,他後來聽說是袁文倩父母花了重金才把女兒轉院到協和,跪著求醫生不要放棄,才勉強把她從鬼門關拉了回來。大家都覺得這是袁文倩的幸運,可鄭勇不這麼覺得,他認為真正幸運的人,是那個挨了一槍但卻什麼事兒都沒有的蒲薤白。
如果沒有對比的話,鄭勇不會怨天尤人,可這鮮明的對比就讓他沒辦法不去這樣消極的思考。為什麼這個世界上有的人可以在受到致命攻擊之後還能活蹦亂跳,但有的人卻只是前額挨了一棍就快死了。
鄭勇甚至去質問醫生,說袁文倩在挨了一棍之後三十多個小時都沒有出現什麼症狀,怎麼可能突然就不行了呢。
醫生怕是見多了自己這樣找茬的病人家屬,非常平靜地解釋道「雖然很難接受,但這與顱內出血的量有很大關係,也和運氣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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