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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懈可擊的答案讓韓建濤再次沉默,他快速地眨了眨眼,又看了看屋子裡亂七八糟的東西。

橫豎全被塞滿的書架、堆著五摞書的木桌、隨處可見的草稿紙、牆壁上掛著的黑板以及沙發上落著的粉筆灰,這在韓建濤看來根本就不是能住人的地方,但居然成了甄遠峰口中的條件很好、環境很好的住所。

尤其是剛剛韓建濤把甄遠峰扛進那個所謂的臥室里的時候,床墊子硬得像木板上鋪了層被褥,而且就連床上也都擺了一圈兒的書和草稿,衣櫃敞著門,裡面除了被塞得亂七八糟的衣服之外,就是書。

書書書,到處都是書,是不是這個人只要有書就能活?

韓建濤想到這兒,突然靈機一動:「要是搬到大一點兒的房子,你就能擺下更多的書了。」

甄遠峰大概是真的心動了幾秒,不過很快又恢復冷靜:「圖書館又不遠。」

韓建濤氣到冷笑,他第一次發現想給人送錢居然難如登天。想必甄遠峰一點兒都體會不到韓建濤的心情,表情依舊平靜,然後拎著可樂又打算回到臥室了:「走的時候記得關門。」

韓建濤是帶著一肚子悶氣走的,關門的時候故意用很大力氣,從那個又黑又小的破電梯裡出來的時候,他站在一樓的樓道口,心情終於平復了一點兒。

有什麼好氣的呢,那人天生如此,將近二十年都沒有過變化,跟善變的人類仿佛不是一個種群,這些自己不是早就知道了?

韓建濤站在樓道里看著外面還沒有完全亮起來的天,冷靜下來之後才察覺到不對勁。

那人困到站都站不穩,怎麼好好的睡著一半,突然就醒了呢?

韓建濤很希望自己是多心了,可又實在放心不下,於是轉過頭重新回到四樓,再次推開甄遠峰的宿舍門。

這說出去估計能讓人當成笑柄吧,自己在外高冷了這麼多年,居然可以對一個永遠不可能對自己產生什麼多餘感情的冰柱子過度照顧。韓建濤琢磨著自己也可以放棄顏面了,他稍稍推開甄遠峰臥室的推拉門,朝床上看了看。

甄遠峰蜷縮著躺在床板子上,被子也沒蓋,枕頭都枕歪了。

這人到底是怎麼活到現在的,話說別人家的高智商都特麼有強迫症和潔癖,為什麼這人就一點兒沒繼承這些天才的優良傳統呢。

不過仔細想想這些又似乎是對gay的刻板印象和標籤,韓建濤都不知道自己該抱著什麼心情來直視甄遠峰私生活里的邋遢樣子,思來想去,唯一的感慨就是「這還真特麼是個直男啊,而且還是對生活沒有半點兒儀式感的那種」。

對甄遠峰來說活著到底是一種什麼感覺呢?就只是可以呼吸的程度嗎?

韓建濤坐在臥室的地毯上,回憶起自己上一次坐在這種狹小、無光、味道令人窒息的房間裡,恐怕還是上輩子的事了。

他按耐住所有的脾氣,拉起被子給床上的人蓋好,正想要關掉床頭的檯燈的時候,無意間碰到了對方的頭。

驚人的高溫讓韓建濤愣住,他這一次是認真地摸了摸甄遠峰的額頭,才發現這人居然正在發高燒。

真特麼的,他媽的。

體溫計在哪兒?退燒藥有嗎?可以用的毛巾在什麼地方?除了可樂之外這人還有能喝的東西嗎?

這總共只有20平的房子,愣是讓韓建濤翻了幾個小時都沒能找到一個他想要的東西。掛在廁所的毛巾已經發硬了,冰箱裡除了最後一瓶可樂之外就只有過期五年的榨菜和一些不明物體,燒水的鐵壺裡有一層很厚的水垢,木桌的抽屜里除了紙就是筆。

這屋子要是讓韓建濤來住,一晚上就想死了。

回去臥室看甄遠峰的狀態,韓建濤發現這人已經開始喘粗氣了,這怎麼看都不是什麼好的徵兆,於是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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