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2/5页)

暴力倾向,“秘密。”

那斯耸了耸肩,撇嘴道:“得,不说拉倒。”

顾小北也不接话,等着下文,那斯惯用的套路,果然,顿了顿,“我说顾小北,你丫的别太不厚道,哥们儿啥好事儿忘得了你,你还跟我藏着掖着恁矫情。”

顾小北拿出她海派的作风,一手揽过男孩儿的肩,“鸣子,姐姐不是故意调你胃口,只是,这八字儿还没一撇,等落实了,保准儿给你个大惊喜。”

男孩儿挑了挑眉,“最好是够大。”

顾小北竖起三根指头,煞有介事地模样儿,“我发誓,绝对值回票价。”

日子就这样没心没肺地过着,转眼,到了八月底,眼看着就要开学了,这段日子老也见不着小舅,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她离家的事儿,他不会是随口说说,逗着她玩儿的吧,苍天呐大地啊,干脆赐她一块豆腐,撞死得了。

晚饭后,始料未及,那个打小就吝于多看她一眼的外公,居然将她单独招进书房,顾小北兀自诧异着,也不敢造次,尾随他进去。

威严的老者提膝而坐,稳如泰山,缓缓启口,“你要搬去学校可以,只是不要宣扬,对外,你还住顾家,听明白了吗?”很是严肃的口气。

登时,四肢百骇都叫嚣起来,不可遏制的狂喜涌上心头,就要喷薄而出,顾小北力持镇定,感觉面部神经都在抽搐,终于,她回到自己的房间,蒙在被子里捶胸顿足地,狠狠发泄了一番,浑然不觉,当她再一抹脸的时候,指尖,竟有些凉凉的湿意,女孩儿平静下来,微笑着,看来,她真是压抑坏了。

搬家倒没费多少事儿,大多是妈妈和梓轩哥哥张罗的,顾小北的小窝渐渐落成,三十来坪的小屋,隔置成一室一厅,还搭了个像样的小阳台,坐北朝南,光线也充足,一个人住的话,绰绰有余了。

临走的前一晚,母亲与她同榻,手把着手说了很多煽情的话儿。

梓轩哥只将她送至门口,如同每一个微曦的清晨,美好如晨曦的男孩儿,澄澈的眸子蓄含着温柔的笑意,稍微揉乱了女孩儿的发,“我的小北长大了,不需要梓轩哥也能飞了,如果你飞累了,回头看看,梓轩哥永远站在你看得到的原点。”

顾小北一步三回头,一样的清晨,一样的梓轩哥,只是,他不会再用自行车载着顾小北上学,也不会再温柔地训斥顾小北,女孩子应该怎样坐单车,他甚至用那样温柔而坚定的目光,看着顾小北的背影,任她渐行渐远。

他不怕吗?不怕顾小北就这样走出他的生命,他不怕,可是顾小北怕,有一瞬间,她几乎要回头,不顾一切地奔向他,告诉他,顾小北只要能映在他琥珀色的眸子里,他的一汪清眸就是顾小北自在飞翔的世界。

然,她知道不可能,顾梓轩和顾小北都流着同样的血液,骨子里,他们该是相似的,理智永远压抑着情感,习惯将悲苦留给自己,习惯在夜里独自舔伤,近乎疯狂地固执着,也要守望彼此的幸福。

守望,终究是,止于守望。

顾家,真的毫无留恋么?眼角的湿意,为何如此冰凉。

小舅,怎会想起他,顾小北摇了摇头,想将他甩出意识。

他终究是没来。

十五,失控

黄昏,她似乎尤其偏爱黄昏,说不上为什么,有些东西,最初始就存在了,没人质疑他为什么存在,应不应该存在,有些东西,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固执地喜欢着,没来由地,有些人,怕是还不及察觉,已经爱上了,爱上一种伤,飞蛾扑火般,终究是自取灭亡,仍旧义无返顾地,趋向她无可逃避的宿命。

C大颇为闻名的林荫大道,道路两旁,稍微高耸的阔叶林木合抱成荫,笔直的径道向远方延伸,一眼不能穷尽,岔路口,上了些年纪的老槐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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