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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吃吃。有时候是他自己去,有时候带上几个酒肉朋友,有时候也会邀请任明瑞同去。
他只遗憾自己怎么没早想到这个低成本高效率的捷径,泡和尚真比泡妓女轻松容易多了,想想当初在“醉花仙”那烧掉的银票都觉得冤,幸好那都是莫荣添的钱,不然他就要肉疼死了。
净尘大师是真的把他当成了忘年之交,即便莫钟书后来不再捐赠香油钱,他也亲自接见,兴致勃勃地与之探讨《维摩诘所说经》。
莫钟书觉得这老和尚就是个哲学教授,循循善诱,毁人不倦,目的是哄骗自己去报读他的研究生。他自己动机不纯,可不敢奢望这个学位,便故意胡扯些关于女色酒肉的怪论,和尚教授也显示出了对优等生的宽容,只道了一声“罪过”。
虽然这不算得什么丑事,但莫五少爷突然转性诚心礼佛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澄州城的闲人们又多了一个下酒的话题。
这个话题被传得越来越红火,甚至有人说莫钟书已经戒色戒酒,就差没有正式剃度了。
一直到过了新年,莫钟书收到一封江南来信,无暇再去骚扰净尘大师,关于他出家的传言才渐渐平息。不过那时候任知府已经决定放弃他了。
李长义来信说,江南有个船坊有艘新船,原来的买主突然变卦不要了,船坊急着要收回本钱,因为原来的买主已经预付了二成的定金,所以船坊现在只求收回其余的八成本金,价钱比平时便宜了许多。李长义得到消息,第一时间就发急信给莫钟书,可是他并没有说清楚那条船到底要多少钱。
莫钟书想要凑钱,只能把他手中的不动产变卖。本来这些事交给大富和二柱阿贵就行了,可是这些人每隔三五天就要向老太太报告一次,起初的时候是老太太的一番好意,担心莫钟书年纪太小有什么疏漏才帮着他照看,现在都形成习惯了。莫钟书要是告诉大富他们自己要卖地,老太太肯定就会问他为什么突然需要这么大笔的钱。莫钟书可不敢冒这个险。
几个月前,莫钟玉为了剪断潘家的资金链,只打了个招呼就没人敢买潘慧言的田产和铺子。比之莫钟玉,莫荣添和莫老太太的话只会更有分量。他们一个想要莫钟书读书做官改换门庭,一个想要让他守在身边养老送终,肯定都不会同意他出海,随便他俩哪一个往外面发个话,他的地就别想卖得成了。
莫钟书仔细权衡之后,托了潘慧言帮忙悄悄处理。她家开着钱庄,不但认识的有钱人多,而且谁手里有多少闲钱她都清楚,所以才不过几天功夫,田地,牧场和杂货铺都卖了个好价。
大家一起去衙门办完交割手续之后,莫钟书拿到了厚厚的一沓银票,心中有些感慨,他这些年倒也挣了不少钱,只是不知道这些够不够买下那条海船?
莫钟书也照规矩请了潘慧言和几个买主吃饭。他心中松快,这个时候就算老太太和莫荣添得到消息也没办法阻止他了。所以他故意把人都拉到莫荣添的酒楼去。
这些年来,为了让王氏还有莫家那几个少爷少些疑心,他一直刻意避开莫家的那些产业,如今才第一次踏足莫荣添的酒楼,以至于酒保小二都不认识他,只把他当成普通客人招呼。莫钟书也不以为意,他来这儿不是为了吃白食的,也许,潜意识里有点向莫荣添示威的意味。哼哼,老子翅膀硬了,再也不怕你和你那帮大小老婆